姬冰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道：“唐姑娘可知她是什麼人。”
唐二十六搖了搖頭，“只隱約感覺不簡單。”
“若我沒猜錯的話，”姬冰雁頓了一陣，才道：“她應當是魔門中人。”
唐二十六乍然想起，魔門妖女婠婠。
似乎的確曾經聽說過這個名號。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姬冰雁，問道：“姬老闆能確定？”
姬冰雁卻搖了搖頭，“我只是往年間曾經遠遠的看見過一眼罷了，那時她並不是這翻打扮。雖都是白衣黑發，那時的衣服可不像現在這身捂得這麼嚴實，頭發也大多披著的。而且依稀瞧著是赤著足，腳腕處似乎還綁著什麼東西。”
就是這些區別，讓他今日險些沒敢認。
不過，“一般的人，很少自稱奴家的。”所以聽了這話，姬冰雁倒是能徹底確認了。
唐二十六倒是不清楚這個，這麼一說，這婠婠倒是似乎並沒有特別專注的隱藏身份。畢竟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一個稱呼而以，她又為何不換一個。
別說她想不到，能擁有那麼多粉絲的人，怎麼可能是個蠢的。
姬冰雁道：“這在下便不清楚了。”
他不過是恰好認出來，又怕唐二十六不清楚，所以多嘴提一句而以。若非如此，就辣椒的事，他還真不至於得把人清場。
說是清場，清的主要還是婠婠。
唐二十六差不多明白了。
只是她不解，“我的身份也並非像老闆娘那樣，人人一瞧就知道是誰，深知來歷不會懷疑。姬老闆難道就沒想過，或許我有可能跟婠婠是一起的，都是魔門中人，所以她才會出現在我這裡。”
姬冰雁哈哈一笑，道：“這點兒看人的本事，我姬某人自認還是有的。”
說得輕松隨意，事實上方才在大家出去之後，開口之前，他又何嘗沒有想過。
只不過最終還是相信陸小鳳，馮蘅，冷血，無情，甚至是諸葛神候的眼光。更何況，“以唐姑娘的容貌武功和本事，若真是魔門中人，婠婠又怎會在魔門還是年輕一代第一人。”
所以即便目前還不清楚唐二十六的來歷，姬冰雁卻也明白，這個人雖然神秘，卻跟魔門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
而且要真論起來，不論是他還是胡鐵花，亦或者是楚留香，他們三人的身份來歷，江湖上也甚少有人知曉。有秘密的人向來都不少，神秘的人自來也從未少過，身為其中之一，姬冰雁又豈會不明白這一點。
現如今，“既然唐姑娘心中有數，那我便不多說什麼了。”
唐二十六點了點頭。
談完婠婠，就該談婠冰雁此次來的主要目的了。
這一次，雙方都沒有沉默，姬冰雁直言道出，“在下覺得辣椒……聽手底下的夥計說，唐姑娘等人如此稱呼它。就是辣椒此物極為市場，唐姑娘若肯跟合作，我們二人完全可以將酒樓開遍各地，保證每一家的收益都不會少。”
這點唐二十六倒是並不懷疑，畢竟這個朝代的人是愛吃辣的。而辣椒自然要比花椒生薑之類的更好用。
只是，“怕是要讓姬老闆失望了，這一批的辣椒籽已有去處。”
如果皇帝的暖棚裡實驗成功，那麼明年很多地方，勢必要開始種辣椒。這點唐二十六曾經聽諸葛正我和皇帝商量過，哪怕到時候邊關將士用不了這麼多，也完全可以將其以高價賣出去。
像是姬冰雁這種酒樓，或者是朝廷裡的某些官員，亦或是一些有錢的富商。
奇貨必然會貴。
哪怕有大量的送去了邊關給將士們用，畢竟並沒有普及開來。總有愛這一口的，不在意這點兒錢，願意花這個價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