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氏面露愕然。
盈玥繼續揚聲道:“所以這牡丹花圃的一草一木,都屬於縣主所有!你不問而取,等同盜竊!所以縣主才如此生氣!”
思氏面有不服之色:“妾身並不知曉這點!所謂不知者不怪,縣主何至於如此大發雷霆?”
盈玥心中呵呵了,何至於如此大發雷霆?跟我裝小白?還不是你故意躥火?
盈玥笑了:“的確,不知者不怪!”
聽了這話,思氏展顏笑了,敏儀眉頭緊蹙。
盈玥立刻話鋒一轉,道:“只要你誠心誠意磕頭賠罪,縣主會原諒你的無知的!”
剎那間,思氏笑容僵住了,“福晉,您說什麼?”
敏儀冷笑著質問:“怎麼?你做錯了事情,竟是不打算認錯賠罪嗎?!”若真如此,她便可名正言順處置思氏,而不必擔心被人置喙不夠賢德了!敏儀眼底帶著冷意。
思氏俏臉上瞬時一片屈辱,她貝齒緊咬,旋即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妾身不曉得這花圃是縣主一人所有,一時心喜攀折,實在是無心,還請縣主恕罪!”
說著,思氏光潔的磕頭重重磕在泥土地上。
敏儀眼中微微露出驚訝,但旋即又笑了,她俯瞰著跪在自己腳底下的思氏,冷冷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記得行事不得張揚放縱,若有不懂的,便多請教,不要擅自妄為!懂了嗎?”
思氏咬牙切齒,胸腔中滿是憤懣不甘,卻只得道:“多謝縣主教誨,妾身銘記於心,永不敢忘!”這話,被思氏說得咬牙切齒,滿含恨意。
“好了,你退下吧,以後離牡丹花圃遠些!”敏儀像是打發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是!”思氏咬著牙齒,帶著自己一幹侍女倉皇離去,宛若敗家之犬。
敏儀看著那背影,冷笑連連,“怕是不服氣得緊呢!”
盈玥笑了,敏儀能看出這點,她就放心了,“這思氏能屈能伸,非一般只知囂張之輩,嫂子要小心了。”
敏儀冷哼道:“不過就是一介破落土司之女,也敢與我相爭!她算個什麼東西!”
盈玥笑著說:“大哥與嫂子情分,的確不是區區一個思氏能撼動的。”
敏儀斂了冷意,莞爾笑道:“今兒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這般痛快一把。素日裡少不得憋著賢惠姿態,實在是憋壞了!”
盈玥笑了,“其實嫂子大可不必這般憋著,大哥是真心喜歡嫂子,所以嫂子即使拈酸吃醋,大哥也是喜歡的。”
敏儀瞬間臉蛋羞紅了,“我的姑奶奶誒,你可真是越來越……”敏儀都找不出形容詞了,她黯然道:“年輕的時候拈酸吃醋的是可人,年紀大了再吃醋,只怕便是可憎了!”
“嫂子多心了,大哥待你還是如從前一般無二呀!”盈玥笑道,其實敏儀才三十出頭,算不得年紀大,反倒是渾身都透這一股子成熟雍容的氣度,別有一番風味呢,“嫂子如今氣度雍容,才真配這牡丹呢。”
敏儀嘆著氣道:“他不過是補償這些年的分別,又想著再要個嫡女罷了。”
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歲,的確容易不自信了……
盈玥莞爾一笑,不再多言,還是讓嫂子自己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