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容點了點頭,本來她還想問問細枝末節呢,不過月娘說得有理,這種不幹不淨的事兒,說多了,只會惡心壞了自己!何必再提!
盈玥笑著端起燕窩,正要用小勺舀著吃,捏著勺子的手卻突然一抖,砰地一聲,琺琅小勺掉在了地上,生生摔成了兩截兒。
“怎麼了?”吟容忙一把握住她右手,神色不免有些緊張。
盈玥尷尬了,還能怎麼了?昨晚手累壞了,尤其是右手!麻蛋,昨晚差點抽筋啊有木有!
“咳咳!昨晚睡覺,不小心壓著手了,有點麻。”盈玥只得硬著頭皮扯了個謊。
吟容笑了,忙為她揉著右手,“你呀,從小到大,睡覺都是這般不老實!給你守夜的侍女也得多上心些才是,你如今月份大了,要格外小心。如今只是壓麻了手,若是不小心從床上翻下來該如何是好?”
盈玥臉色發囧,急忙道:“不會從床上翻下來的,我是睡裡頭的!”
吟容一怔,不由曖昧地笑了,“原來你有孕期間,十一弟一直都是陪著你的呀!怪不得能把你的心給哄回來!”
盈玥臉皮嗖的漲紅了。
是了,別家的丈夫,在妻子有孕期間,早鑽進侍妾房中花花了,豈會幹巴巴守著根本吃不到嘴的妻子?
吟容笑容裡滿是豔羨,“十一弟待你這般,怕是都不遜色定郡王了。詠絮懷著奕純的時候,也是睡覺不老實,定郡王怕她摔著,也是夜夜都陪著的。”
說著,吟容笑容更盛:“對了,你還不曉得吧,詠絮又有身孕了。”
“啊?又懷上了?”盈玥眼珠一圓,真是不能小覷了絮丫頭這小妮子啊。
吟容說:“也算不得多快,奕純都三歲了,詠絮的身子早就養好了。”
盈玥忙問:“幾個月了?”
“才剛兩個月呢。”
正說著,這個兩個月身孕的二胎寶媽便駕到了,“福晉、六福晉!定郡王福晉到了!”
盈玥看著面龐圓潤詠絮走進來,忍不住嗔怪:“才兩個的身孕,不好好待在定王府養胎,跑來我這兒做甚?”
詠絮立刻撅起了嘴巴,嬌嗔道:“我這不是聽說你病好了,才特意來看你的!你還不領情!”
盈玥笑了,急忙叫人給詠絮也端了一盞牛乳燕窩。
三人說笑著,底下人又跑進來稟報又有來客,這回是豫親王福晉!
得嘞,這下子,這些閨閣姐妹算是到齊了!
豫親王福晉寶容笑著打量著詠絮圓潤可愛的臉蛋,那一如閨閣時候稚淳的笑容,不禁豔羨地道:“咱們這幾個閨閣姐妹裡頭,就屬詠絮最有福氣了。”
盈玥捂嘴打趣:“閨閣姐妹?”她滴溜溜的眼珠掃過吟容和寶容這兩個堂姐,笑得合不攏嘴:“咱們仨的確是,絮丫頭可是小一輩兒的!得管咱們叫姨!”不過因為年紀差不離,又是從小一塊長大,才總是容易忽視了輩分問題。
詠絮正往嘴裡塞雪心奶球,腮幫子鼓地像只倉鼠,眼珠子瞪著寶容和盈玥,她哼哼著、含混不清地道:“別忘了,你們這兩個姨媽,年歲比我還小呢!”
詠絮一臉傲嬌地如是說,然後又疑惑地問寶容:“對了,我怎麼就最有福氣了?”
寶容咯咯笑了,看向盈玥,“月娘還不曉得吧,日前八大胡同失了火,正值定郡王策馬路過,看到樓裡跑出來一堆漂亮的姑娘,你猜他是什麼反應?”
盈玥滿臉都是好奇,“少打啞謎!趕緊說!”
寶容笑容揶揄:“他驚訝地說,這是哪個大戶人家,人丁如此興旺,竟生了這麼多姑娘!”
盈玥“噗嗤”笑了,綿恩竟不知花柳巷這種存在?還真有夠單純的!
吟容笑了:“聽說了這事兒,我們爺取笑了定郡王好多天呢!”嘴上打趣著,吟容眼中滿是豔羨地看著詠絮:“你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什麼手段都沒使,便叫定郡王無有二色。”
詠絮立刻氣鼓鼓了:“我才不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