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很快便傳出了布帛撕裂的聲音,與姜氏嬌柔嫵媚的怯聲一併交彙,格外叫人覺得刺耳。盈玥不願再聽下去,轉身便要離開。
“一早說好了的事兒,還想跑?”永瑆嬉笑著道。
盈玥的腳步不由一滯,等等……一早說好了的事兒?
她腦中忽的一閃,莫非……永瑆真的喝糊塗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若真如此——還真得確認一下!
盈玥立刻回身,哐啷一聲,將詒晉齋的殿門生生給踹開了。
她大步徑直進了內室,只見裡頭的軟榻上,闈帳已經落下半邊,姜氏身上的旗服已經被撕扯下來泰半,露出雪白的削肩,她一張俏臉紅彤彤若朝霞一般,眼波嫵媚地看著抱著自己的永瑆。
而永瑆這色痞子一張臉已經埋在了姜氏雪白的脖頸上,上身的衣裳早已褪下,扔了一地,猿臂蜂腰悉數盡顯,端的是一等一的好身材。
永瑆聽到聲音,迷迷糊糊抬起頭來,便看見盈玥正站在一丈開外,掐腰一臉怒容。
永瑆看了看盈玥,不由揉了揉眼睛,然後一把扔開了懷裡春潮嫵媚的姜氏,踉踉蹌蹌走了過來,他迷迷糊糊道:“你怎麼又跑了?爺不是抓住你了嗎?”
盈玥磨牙霍霍:“你丫的抓錯人了!!!”
“嗯?”永瑆暈暈乎乎回頭看了看床上,在看看盈玥,然後他喃喃自語,“兩個月娘?爺真的是喝多了嗎?”
然後,哐啷一聲,永瑆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盈玥氣急之下,朝著地上這個醉鬼狠狠踹了一腳,“喝那麼多,怎麼不醉死你!”麻蛋,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把姜氏當成是她,險些給睡了!!
永瑆還真是醉得不是一般的迷糊,提起“福晉”,永瑆潛意識裡只怕是當做前世福晉富察競容了!所以,才會說不必理會!
若不是永瑆又說出那句,“一早說好了的事兒”,永瑆和姚氏可沒約定好這種事兒!反而一早跟她來了個葷段子!
盈玥仍舊覺得不解氣,於是抬起花盆底,便朝著他光溜溜的上半身狠狠揣著,一臉兇神惡煞。
一邊踹,一邊嘴上還罵罵咧咧:“老孃我踹死你!踢死你!你個該死的混蛋!你咋不去死?!”
這幅兇狠模樣,生生嚇壞了衣衫不整的姜氏,姜氏不禁抖若篩糠:福晉連爺都敢狠打猛踹,那還不弄死她啊!
乒鈴乓啷一通怒踹之後,盈玥這才想起姜氏還在呢,姜氏此刻哪裡還有含情羞澀的模樣,早已嚇得呆若木雞,小臉煞白。
盈玥不禁怒吼:“你還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滾!”
姜氏一個哆嗦,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鬥篷,飛快給自己披上,也顧不得穿戴整齊,便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盈玥瞅了一眼地上睡得跟死豬似的永瑆,那六塊腹肌的蜂腰上赫然是一塊塊的淤青,全都是被她給家暴出來的!
如此一副堪比模特的身材,此刻在燈光之下,竟有了一股子淩虐的異樣美感。
盈玥哼了一聲,揚聲道:“劉昶,進來!”
“嗻!”劉昶滴溜溜進了內室,一看這情形,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福晉,這——”我勒個去,合著福晉剛才動手打的不是姜格格,是爺啊!
盈玥一臉不爽地道:“叫倆太監。把他抬床上去!”
吩咐罷了,盈玥直接拂袖而去,回自己的燕怡殿睡去了。
她才沒興趣跟一個醉鬼睡一個被窩!
麻蛋,都活了兩輩子人了,盈玥原本還覺得這廝有分寸,結果竟把自己喝這幅鬼德性!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