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窩在山杏懷裡,懵懂無知的問道,“娘,你今天是去河裡洗澡了嗎!都不帶安安去。”
山杏低頭輕笑,“誰告訴安安的?”
“爹爹,爹爹說娘不聽話,非要去玩水,所以才把衣裳弄濕掉的,”安安仰頭,隨即他又道,“安安才會不像娘一樣,安安會把衣裳脫掉,玩完在穿上衣裳,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山杏敲了敲他的頭兩下,輕笑出聲,屋內的燭火搖搖晃晃的,安安不多時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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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峰把山杏送回了府中安頓好了之後,便又再次回到了宮中,秦月也還在皇後宮中。
先前蕭正峰那一眼,讓她心裡頭害怕,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敢去見蕭正峰。
皇後回到寢宮後,便宣來秦月,她厲聲呵斥,“跪下。”
秦月有些不可思議,錚錚的望著皇後,“母後”
“跪下”,皇後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繼續厲聲呵斥。
聽到皇後如此決絕,秦月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了下來。
“母後,”秦月挪到皇後身旁,嗔聲道。
她也知道自己今日是有些沖動了,可是母後現在的態度讓她有些不舒服。
“別叫我母後,我不是你母後”,皇後怒氣沖沖,說完這話,臉轉向另外一面不在去看秦月。
秦月也知曉皇後生氣了,趕緊低頭認錯,“母後,女兒錯了,是女兒不對,是女兒不應該。”
皇後還是不領情,依舊不理秦月。
秦月動了動,身子移到了皇後面前,撒嬌道,“娘。”
自當上皇後以後,秦月已很久沒有喚過她一聲娘了,皇後低頭看了看便自己撒嬌的女兒,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她扶起秦月,長嘆一聲,“兒啊,你怎麼這般糊塗,這世上好男兒千千萬萬,你怎麼就偏偏瞧上那蕭正峰了,今日之事被你父皇看見了就算了,可還有多少官員也看見了,你父皇才登基不久,低下的官員有多有少不服的,你讓你父皇怎麼向文武百官交代啊。”
“這江山是蕭正峰替你父皇打下的,你這般對他的夫人,讓你父皇又置於何處?”皇後繼續說道。
秦月咬咬牙,狠著一口氣,“母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個公主,怎麼就比不上那村婦。”
皇後撫了撫秦月的後背,語重心長,“你縱有千般萬般好,都抵不過他心頭好。”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等了他那麼久,他居然同一村婦成親,也不同我成親?”秦月低垂下頭,有些失望,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山杏好過。
“他可曾允諾你什麼?”
秦月搖頭,想到了什麼,她又急忙說道,“可是他簽了婚書。”
啪,皇後一巴掌扇到秦月臉色,感覺到自己有些沖動了,她收回手,冷笑問道,“他是為何簽的婚書,我比你清楚,”說罷,她摸著秦月的頭頂,溫聲道,“月兒,你也該醒了,他從來不欠我們,是我們欠了他。”
秦月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有些驚訝,“母後,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們欠他,是他欠我們的,是父皇替他報了仇。”
“月兒,你可知,若他蕭正峰想做這個皇位,你父皇根本沒有機會”,皇後搖搖頭。
“怎麼會,蕭大哥不會這樣的。”秦月使勁搖著頭,不相信皇後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