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覺得有些好笑,她看了山杏兩眼,提醒,“你準備怎麼獻藝,琴棋書畫?還是說你準備給大家唱個小曲,消遣消遣。”
靜秋也捂住嘴偷笑了起來,“這位小姐,”她停頓了一下,“哦,不是,應該是夫人,你兒子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我聽底下人說,你今天是帶上他一起的。”
靜秋才到沒多長時間,自然是不知道蕭正峰是同山杏他們一起來的,也不知,蕭正峰同人都是以將軍夫人介紹山杏的。
“該不會是有偷跑哪兒去了,這沒爹管著的孩子,就是性子野,夫人你可得多注意注意。”靜秋又接著說了起來。
為了討好公主,她早就打聽過了,這李山杏,不過是青嶺縣一小村婦,還有她那兒子自從生下來,就沒爹,當下便決定用此事還下下她的面子。
只不過她這話一出,山杏臉色就有些變化,她冷沉下臉,走向靜秋,“我兒子是沒爹,不過他可不會你一樣亂叫。”
“你”,靜秋伸出手指著山杏,半天說不出話來。
“夫人,還是快些請吧!”有人站出來解圍。
山杏轉身便離去,臨走時還轉身看了靜秋一眼,她走上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朝秦月行了一禮,“民婦琴棋書一概不通,只不過這畫倒是會一點,既然公主想看,那民婦便獻醜了。”
“今日來得匆忙,不知公主府中可有紙筆,可否借民婦一用”山杏又道。
秦月點了點頭,“這又何難,來人,去書房將紙筆取來。”
立即就有侍女應聲而去。
不久,侍女就帶著筆墨紙硯來了,除了這些,秦月前日得了些上好的顏料,她也讓侍女一併帶上,她到要看看,能畫出個什麼來,
侍女小心的把紙攤在桌上,把其餘東西放好,才看向山杏,微微躬身,“夫人,請。”
侍女退下後,山杏坐了下來,她先是慢慢研好墨,研墨時,指甲縫裡不時抖落下東西,這是她從一經常行走外域商人手中得來的藥,這藥若是單獨用,那對身體是有好處的,特別是對女人,美容養顏,但是這藥要是同相剋的藥物用起來,則是會令人發癲發狂,恰巧,那日送來的衣裳是用藥泡過的。
當然,山杏不止送給秦月,這長都城中,凡事同蘇鑫有來往的,她都派人送去了。
同樣的衣裳,別人穿沒問題,秦月有問題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同她可沒有任何幹系。
墨研好了,藥也完美的融入到裡面了,山杏才開始動手,一手拂著袖,一手拿著筆動了起來。
在場的千金小姐,看到山杏此時的動作,都暗暗冷笑,她們都等著看,她是如何出醜的。
時間慢慢過去了,山杏也畫完了最後一筆,她把筆放在一旁的筆臺上,站起來了,正要開口。
“夫人這是畫完了,快些讓我們瞧瞧”,她還沒張開嘴,靜秋就搶在她前頭說到。
一旁主位上坐著的秦月聞言,也沒說話,低頭喝著自己的茶,像是沒看見一樣。
山杏冷眸看向她,笑道,“你這般急做甚,當然是得先讓公主看了。”
秦月也在此時出聲,“呈上來吧。”
話落,她身後的兩名婢女就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拿起紙走了過去放在她眼前。
“民婦見公主適才舞劍實屬一傾城佳人,所以這才自作主張,還請公主莫要怪罪。”山杏在秦月看畫時也開口說道。
秦月此時臉色已經慢慢變了,如果現在只有她一人在場,她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把這張畫撕爛,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畫,可是少有人能畫出來。
山杏看著秦月那忽變的臉色,又看了她今日身上所穿之衣裳,嘴角又是勾起一抹弧度。
底下的人也等著看,秦月朝侍女揮揮手,侍女便拿著畫走到眾人面前,供眾人觀賞。
到靜秋時,她得意的仰頭,心裡正想等下怎麼奚落山杏,可視線觸及到畫上時,她卻一下子震驚了。
只見那畫上的女子一身紅衣,柔軟的長發高高束頭頂,眉間的英氣蓬勃,一張紅唇更是讓人自愧不如,女子手中拿劍,臉微側,竟是像要從畫中跳出來一樣。
可以說在這長都,能有此等畫技的人,不上五人,這區區村婦,竟然也能畫出來。
看到此畫之人,心底無一不向山杏投來一個贊賞的目光。
之後,人群中又有人建議去賞荷,這荷花本也不是現在這時節盛放的,可這公主府的荷花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竟要比平常的荷花要早開月餘。
一行人又走到了荷花池邊,正巧遇見了秦辰也帶著眾人在此,蕭正峰懷裡抱著安安,同一旁的人說著什麼。
突然安安一個機靈,瞧見了落在最後的山杏,他扯了蕭正峰的衣領,“爹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