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將軍夫人這個名頭她要,蕭正峰自然也不能給他好臉色瞧。
蕭正峰笑看著山杏,見她說不出話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牽著她的手便大步走了起來。
可能,蕭正峰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嘴角一直都是帶著一抹笑的。
小寶的房間亮著燈,家丁站在門口敲著門,可只聽見了回聲,卻沒見人出來。
見到兩人過來,家丁對著兩人見過禮後,就要開口,山杏趕緊把食道放在嘴前,對著他做了個“噓”的動作。
家丁見此,趕緊退下,目光還在兩人牽著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
山杏上前敲了敲門,“小寶,是阿姐。”
小寶應了聲,趕緊把手上的帕子取下來,藏在了枕頭低下,去開門。
他不想讓阿姐擔心,這下阿姐來了,就只有把手帕取下,把受傷的那隻手藏在背後,開了門。
他回來已經換過了一身衣裳,之前的那件衣裳上沾染了些許血跡,他一回來就趕快換了下來,生怕被山杏知道。
而換下來的衣裳,他也自己拿盆泡好了,不敢拿給下人洗。
此時盆就放在房間的一角,裡面還加了半盆水,早前,他穿的那身衣裳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小寶開啟門,先是喊了聲,“阿姐”,見到後面跟著的蕭正峰時,臉上有些不悅,但是看到兩人牽著的手時,他還是不情願喊了聲,“姐夫。”
蕭正峰面無表情應了聲。
見小寶今日狀態不是挺好,山杏趕忙擔心問道,“小寶,時不時有那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小寶趕緊搖搖頭,“不用,阿姐我沒事,中午吃得太多,現在吃不下了。”
山杏只是覺得小寶今日狀態有些不好,而蕭正峰一進門就發現了異常,長年在外徵戰,對血腥味也是很靈敏的。
適才一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著小寶放在後面的一隻手,他放開山杏的手,走過去拿出他的手。
蕭正峰一鬆開,山杏就趕緊揉揉自己的手,被他長時間牽著,手都有些軟了。
小寶掙紮著,不讓蕭正峰看著自己的手,他握緊拳頭,手心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臉色不由得蒼白了幾分。
蕭正峰沉著臉搬來他的手,見到手中幾道還在溢血的口子,問,“怎麼回事?”
山杏聞言,繼續揉著自己手,抬眼了看了小寶的手,只是就一眼,她趕緊站起來,繞到小寶身旁,“什麼時候弄的?”
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小寶唧唧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蕭正峰趕緊從懷中掏出帕子,按在他手上,“按住”,沉聲說了一句。
小寶自知有些理虧,聽話的按住了。
小寶手受了傷,飯自然也是不能好好吃了。
飯桌前,桌上的飯菜早已冷掉,蘇鑫吩咐拿下去熱去了,而山杏冷著臉坐在一旁,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
管家跪在最前面,他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家丁,狠狠的瞪了一眼,坐著的山杏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
小寶正坐在一旁,蕭正峰正往他手上倒著藥,他沒忍住,哼了兩聲,立馬就遭到蕭正峰的白眼。
安安則是在一旁安慰,“小寶舅舅不疼,安安給你吹吹。”
上完了藥,蕭正峰不動聲色的又把帕子裝進自己懷裡,才走向山杏。
蕭正峰長年在外打仗,身上自然是隨身帶著金瘡藥,而小寶受的傷對他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而底下跪著的人是面面相覷,不明白山杏讓他們跪著是什麼意思,只有今日同小寶出去的那家丁,有些慌神。
他尋了個角落跪下,想著這夫人是個鄉下人,定是不會拿他怎麼樣的,到時主動認個錯,這事就翻篇了。
“夫人”,管家喊了一聲。
山杏看向他,“何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他聽來,竟是有些可怕,他們跪了那麼久,夫人也說句話,也不能這樣一直跪下去。
“不知夫人這是何意,小人可有做錯什麼?還望夫人提點”,管家硬著頭皮問道。
“哦,提點?”山杏先是看著管家一笑,隨即馬上陰沉下臉來,“小寶今日受了傷,為何沒有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