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這些也都是劉氏同村裡幾個手藝好的嬸子幫忙縫好的。
劉氏現在晚上是徹底不回家了,産期越來越近,她現在擔心山杏萬一她不在的時候發動怎麼辦。
穩婆也是早早的就請好了,是隔壁村的張婆婆。
村子之間隔的有些遠,所以明日穩婆就來山杏家住下,這提前請穩婆的事,是山杏出了注意,在這醫學不算發達的時代,山杏有些擔心自己出了什麼狀況。
畢竟在那科技發達的時代,也有人因生孩子難産而亡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怕死,怕自己就這樣撒手人寰,沒人照顧自己的孩子。
晚間,劉氏躺在山杏隔壁的房間裡,想著的全是那天聽見的事,雖然她很問山杏,但是想著山杏現在快要生産了,又沒問出口。
家裡除了自己,也沒人知道,劉氏現在也不敢說出去,生怕誰一個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第二日,張穩婆也遵守約定,早早的就來了,劉氏也可以抽空下山去看看。
這著日子都忙著照顧女兒,也不知道兒媳婦那邊有沒有想法,畢竟兩人都是懷孕的,劉氏可不想區別對待。
劉氏回到家中,就見家裡人都臉色都不是很好,特別是李大柱的,直接陰沉著臉,也不理會人,一個人悶悶的坐在門檻讓砸著煙。
劉氏則是有些奇怪,上前問了陳如玉,“如玉,這都是怎麼了,怎麼全都喪著個臉,出什麼事了。”
陳如玉看著劉氏,有些難以啟齒,她伸手拐了畫好一旁站著的李山青,“你說。”
李山青自覺劉氏早晚都會知道的,也不瞞著,“娘,就是現在大家都在傳妹妹被妹夫給休了。”
不過說完他有補充到,“這些人就是再亂說,妹夫都出門好幾個月了,什麼時候休的妹妹。”
劉氏臉色沉重的聽完,才叫過幾人,進了屋,把門關嚴實,才說道,“這事咱們先瞞著你妹妹,一切都等她生完孩子再說。”
幾人都紛紛點頭,此事也不論了,就此沉了下來。
之後,也有眼紅的人提起此事,不過都被劉氏一家或是避開此事,或是被大罵一頓。
自從張穩婆來了之後,劉氏就在家裡待了兩日,直到今天才準備去山杏家裡。
而山杏這邊,正坐在靠椅上,拿著書翻看著,張穩婆在廚房裡忙著,因為給得錢比較多,所以張穩婆做這些來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洗著碗筷,就她和山杏兩人吃的碗,也費不了多大功夫,而且這家人開的錢也是比平常人家多了一倍不止。
山杏坐著,她感覺自己下腹像是什麼東西破了一樣,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雖然她沒生過孩子,但是也看到別人生過,這下就知道是羊水破了。
她放下書,朝廚房裡面喊,“張嬸,我羊水好像破了,你出來看看。”
廚房裡面哼著小曲的張穩婆一聽這話,忙活的手連忙停下了動作,她趕緊跑了出來,一看,“真是,來,我先扶你進去。”
扶了山杏進去,她看了下,還不是時候,幸好剪刀,白布,盆這些也都是早就準備好的,現在即使是她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這邊她交代了山杏一些事後,就去了廚房中燒水,雖然羊水破了,但是山杏也知道,估計還要些時間才能生。
而她都腹部也開始慢慢疼了起來,這幾日總是能感覺到輕微的疼痛,她也沒太在意,現在這種疼痛完全不能同之前的相比。
她只感覺,疼痛一陣一陣襲來,先是微微痛,越來越痛,越來越痛,汗水也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打濕了她的頭發,也打濕了她身上的衣衫。
張穩婆匆忙端了一盆水進來,一邊給山杏擦幹,一邊看宮口開了幾指,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山杏的臉色也越來越白,這下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了,又要去燒水,又要觀察山杏的情況,簡直是一個人分成兩個人用。
現在不僅是山杏出了大汗,她自己頭上也在不停的冒汗,她眼睛時不時看向外面,希望有個人經過,或是劉氏趕緊來。
劉氏從家裡雖然出門有些早,但是在路上遇見這個,聊會兒,遇見了那個聊會兒,一晃眼,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才來到山杏家中。
她敲了幾聲門,也沒人來開,心裡有些奇怪,山杏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在家裡,不會去其它地方了吧。
她又想起山杏經常趁她不在的時候去山頂的書屋裡,轉身就要離去,心裡還有些怪張穩婆,也不攔著點。
她才剛轉過身,就聽見了屋裡的張穩婆的聲音,她停住了腳步,繼續敲了門,並大聲喊,“張嫂子,張嫂子。”
山杏這邊現在疼得厲害,張穩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山杏身上,那裡有功夫注意外面劉氏的敲門聲。
也還是山杏耳尖,聽見了門響的聲音,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提醒,“張嬸子,外面好像有人開門,你先去看看,我這邊還好。”
張穩婆也早就希望有人來了,這下聽見山杏這麼說,也不管他有人沒人,就跑去來了門。
而劉氏敲門沒有回應,心裡就有些擔心起來了,這張穩婆到底是在幹嘛,怎麼這半天了也沒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