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響午時分,山杏和蕭正峰站在人群中,天陰涼涼的,所幸她才給兩人做過新衣,這天氣一冷下來,把新衣穿在裡面,舊衣套在外面,也還暖和,估計再過個兩日,天也越來越冷,她得加緊把冬衣冬被做出來。
春花也湊了過來,她站在山杏身旁,手指繞著頭發,問道,“山杏姐,你怎麼也來了。”
蕭正峰見春花過來,走開了些,“我去前頭看看。”
山杏先是朝蕭正峰點頭,才回答春花,“那你怎麼也來了。”
“當然是來玩的”,她小聲在山杏耳旁抱怨,“你都不知道,自從定親後,我娘就沒讓我出過門,今天好不容易出來。”
山杏正要回答她,春花卻拉著她走開了,等停下來時,她看著在她們原先站的位置上停留下來的小翠,吐了幾泡口氣。
山杏看去,見是小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你這是做甚。”
春花小臉緊皺,“我現在一看到她,就覺得惡心,虧山杏姐你還對她那麼好。”
山杏聞言,伸手自己春花臉上揉了一圈,輕笑,“你這丫頭,苦著臉幹啥,我都沒你這麼難過。”
春花忙著從山杏的手中逃脫出來,低聲嘮叨,“我可沒山杏姐你那麼好說話,要是我,肯定去找她要個理。”
小翠見兩人躲開了她,也沒再湊了上來,走到了另一群人中。
山杏笑笑,沒說話,裡正的聲音也傳來了,“鄉親們,安靜。”
谷場裡熱鬧的氛圍一下子靜了下來,
只有風呼呼的聲音。
“這次召集大家來,還是同往常一樣,這冬季馬上就要來了,也是時候開始燒炭了。”裡正站在人群中央,高聲道。
“裡正,你安排就是,咱們村每年都這樣,你快些安排,我還要回去睡午覺。”
“是啊,裡正。”
“裡正,今年我幹嘛,我可不砍樹,你看我這小身板,禁不住。”
人些三三兩兩的出來說著。
許是太過吵鬧,裡正又高喊出聲,“停下,停下,急什麼,今日就是商量這件事的。”
“今年和去年一樣,年輕的去砍樹,年紀大裝窯,最後輪流來守。”裡正沒幾句話就把事情給定下了。
蕭正峰和李大柱都得了個砍柴的差事。
這說做就做,第二天村裡又忙碌了起來,裝窯的,砍柴的,一大幫人便開始行動了。
燒炭的窯挖在了牛頭山上,在山上砍了樹,就搬到窯洞附近。
出勞力的不能都是男人,這女人也要幫忙,每年燒窯時,都是大家夥在一起吃的飯,山杏也跟著劉氏到裡正家幫忙做起飯來。
男人們出的都是力氣活,飯量也大,地點又是在春花家,所以春花也出來幫忙。
做好了飯,要送到山上去,山杏也是首到其沖的,春花也跟著一起去。
這村裡那麼多人,也不能全部都在一起,也是輪著來,誰誰誰那天做,那天休息也都安排好了。
落到山杏做飯的那一天,她就去山下做飯,沒有輪到她的那一天,她就在家裡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