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昨夜被他折騰了一晚上,這下能起來也是大幸,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忙裡忙外的男人。
若不是今日要去鎮上,她現在可不會起來。
山上的小屋,炊煙嫋嫋,蕭正峰蹲在灶臺前煮著飯。
今日去鎮上,把熊掌賣了,得好好添置些東西回來。
不一會兒,飯便做好了,因為天熱,兩人覺得在院裡吃飯比在屋裡舒爽,所以桌子都沒搬進去。
吃完飯,蕭正峰拉著山杏就要出門。
“你這樣就要出門?”山杏看著他穿的衣服,不由得撇嘴。
衣服還是他做飯是穿的那件,也不知道換一下再出門,況且,他臉上的鬍子拉碴的,看著也不舒服。
蕭正峰轉頭看了她一眼,點頭。
山杏打來一盆水,給他颳了鬍子,又從新找了件衣服,丟給他。
蕭正峰也不顧忌山杏就在屋裡,當著她的面就換起來,穿好衣服,坐在床上,遞了梳子給山杏。
山杏沒好氣的接過,“你自己不會梳,還要我給你梳。”話是這樣說,卻已經給蕭正峰梳了起來。
蕭正峰頭發沒有她的長,梳起來也塊,不一會兒,山杏便給他全部梳起來挽到頭頂。
蕭正峰鏡子裡的他,和他以前倒是有些像,只不過少了錦衣華服的裝飾,還有臉上的幾道疤,雖說不是很大。
山杏看著他的頭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突然,拉開抽屜,拿起裡面的簪子,給他插上。
“現在還差不多”,山杏拍拍手,心滿意足。
蕭正峰看著頭上簪子,是他再青嶺山時,送給她的竹簪,沒想到,第一個用的人是自己。
他拉著山杏的手,搖頭輕笑,“這簪子本是送給你的,現在倒是給我用了。”
山杏滿臉不在意,“我的不就是你的,誰用不是用。”
說完,她想起,要送給蕭正峰的手帕,還出去,她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了出來。
昨日,她將帕子放在枕下,本打算晚上給他,卻一時,不,是蕭正峰胡鬧了一晚,最後她根本沒想到這回事。
手帕已經被壓的有些皺了,她把帕子重新摺好,遞給蕭正峰。
蕭正峰接過手帕,“怎麼想到給我做這些東西?”
黑色的手帕,他這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這帕子雖是黑色的,卻因上面繡著的花樣,比起往日他見過的卻是新奇多了。
帕子上的花,還有些眼熟,他仔細看了,這不是山杏摘回來的那花嘛?
那花繡得,簡直是栩栩如生,他平時穿的衣服都是都是山杏補的,有些衣服上,還會偶爾冒出來一些古怪的樣式,像一些符號,卻又有些像字。
不過這些他也沒注意,今日見到這帕子,才想起。
“喜歡,這帕子你可要隨身帶好,我一針一線繡的。”山杏小聲道。
蕭正峰將手帕小心放到胸前,“你送的,我當然得貼身放著。”說罷,他湊到山杏耳邊,小聲說了句,“不然,晚上你不讓我上床怎麼辦。”
山杏聽了,指著他,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
她幹脆閉嘴,不理他,走出去。
蕭正峰忙跟上,提著兩個包袱,跟在山杏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