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不僅不跟祁霽親密,還經常冷著臉讓祁霽做這做那,能講話時講的第一句是“哥”,而是“血”。
“血?”祁霽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沒有人流血,別怕。”
“血,我,要……”祁澤瞪著雙眼,艱難地表達著自己的需求,盯著祁霽的目光有些不耐煩。
祁霽驀地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還想要徐悠的血?但你現在已經蘇醒了,身體也恢複了造血功能,其實不再需要她的血液了。”
“要!”祁澤忽然怒吼一聲,神色更是不耐煩,帶著命令的語氣。
祁霽微微蹙眉,摸了摸祁澤的額頭,祁澤則厭惡地轉過腦袋,不讓他觸碰。
“小澤,你是不是因為輸入了徐悠的血液,從而改變了性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祁澤慢慢平靜下來,只是瞪了祁霽一眼,便不再說話。
祁霽道:“你先好好休息吧,如果你真的需要徐悠的血,哥哥會幫你弄來的,哪怕再多艱難。”
祁澤這才閉上眼睛休息,身上戾氣也漸漸散去。
祁霽負手離開,腦子裡卻一直思索著一件事: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弟弟祁澤嗎?祁澤的轉變讓他始料未及,而且態度正在一天天惡劣,祁霽有些難以忍受,感覺祁澤與他根本不親了。
袁止奚生日的第二天,徐悠在徐容華的陪同下去了醫院複查,醫生告訴她們徐悠身體已無大礙,以後只需要好好休養就行。就是手腕上的傷疤很難祛掉了。
“看來這個疤要跟著我一輩子了,這樣也好,時刻提醒我當初經歷過什麼。媽,這可是我光榮的英雄戰績。”徐悠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疤,故作輕松地笑著。
徐容華心疼地看著她,語氣有些哽咽:“媽寧願你不要這什麼英雄戰績,悠悠,以後可不要再這樣胡來了。”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哪個女孩子願意留這樣的傷疤在手腕上?徐容華怎麼可能不明白徐悠的心思呢?
徐悠又安慰了幾句才把這事糊弄過去,母女倆說說笑笑,這才回了家。誰知剛開啟房門,徐悠就尖叫一聲,盯著屋裡的人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眼前的男人帥氣十足,唇紅齒白,眉眼比姑娘生的還好。一身簡單的襯衫牛仔褲卻被他穿出了國際範,肩寬細腰大長腿,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袁止奚?”
更讓徐悠震驚的是,他一頭長發沒了,剪成了很時尚的發型。這麼一弄,整個人都成熟起來,氣質也提升了幾個層次。
“小姐你好,我不是袁止西,我是袁止西的雙胞胎哥哥袁止東。”男人伸出左手,微微一笑:“小姐願意與我相識嗎?”
“噗……你們年輕慢慢玩,我先去做飯了。”徐容華忍俊不禁,識趣地先行離開了。
徐悠被鬧了個大臉紅,袁止奚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臉沒皮了?當著她媽的面也敢開玩笑。
“怎麼把頭發弄成這樣了?”徐悠伸手搭在他手上,掌心相握,頓時一陣溫暖。
袁止奚道:“因為我已經滿二十歲了啊,不必再像以前那樣被當成姑娘養了。怎麼樣,我的新造型好看嗎?我回來的路上,回頭率可是高達百分之百呢。還有個女孩子因為看我看得太忘情,一頭撞到了電線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