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偷偷打量著這位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人，發現他精神抖擻，雖然頭發全白，一雙眼睛卻利如鷹隼。氣勢十足，那是經歷過鐵血戰爭才拼殺出來的榮耀和淩厲！
不敢多看，她默默垂下了眼皮，感受著異樣的壓迫感。
直到北清動了，她和袁止奚兄妹才在靠牆的椅子上依次坐了下來，北清又站起身來介紹道：“徐老您好，我是國家神秘事物所的主任北清，這幾位分別是徐悠、袁止奚和袁止嫣。”
徐老目光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點了點頭道：“你們所長已經跟我透過話了，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坐下說吧。”
於是北清準備的那些寒暄的話全都嚥了回去，看來這位徐老不喜歡客套。
“是，徐老，是這樣的，我們最近碰到了一起事件，是有關長生藥和祁霽的。祁霽這個人徐老也清楚，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在何處。得知徐老您曾經找祁霽續過命，所以有關這方面的一些疑問，想問問徐老。”
北清拿出紙和筆準備記錄，徐老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錯過。
徐老沒有發表看法，問道：“你說說具體想知道什麼？”
“我們在調查中發現，祁霽對徐姓客戶尤其關注，所以想知道他在給您續命的過程中，有沒有說一些比較特別的話？”北清面對徐老銳利的目光，始終不卑不亢，讓徐悠十分佩服。
她雖然能做到表面鎮定，但心髒還在砰砰直跳，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大人物呢！
徐老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麼，屋子裡靜得落針可聞，徐悠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良久，徐老才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實際上他從始至終就說了三句話。第一句問好，第二句讓我躺床上，第三句就是告辭。”
徐悠頓覺失望，不過這麼少言寡語，倒是對徐老的胃口。
北清一怔，大概也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三句話，還真是少的可以。
紙上寫下的幾個字似乎在發出嘲諷，嘲諷他們的談話剛開始就結束了。問詢眼看就要進行不下去，氣氛也有點尷尬，還是徐老再次開了口。
“不過祁霽跟我兒子長鳴他們還有過對話。起初聯系他，最後付款都是長鳴做的，事後長鳴倒是跟我說過一件有意思的事。”
沒想到事情有了轉機，徐悠等人立馬精神抖擻地認真聽起來。
不敢打斷徐老，徐老也沒給他們詢問的時間，繼續說道：“長鳴跟我說，祁霽問過他，我有沒有姐姐，長鳴說沒有，祁霽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了。我確實沒有姐姐，只有一個哥哥，抗戰時期死在了小日本的槍口下。”
“徐老一家為革命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令人欽佩。”北清有些動容，他之前就查過徐九章的資料，知道不僅是他哥哥，還有父母也都參加了抗日戰爭，為國捐軀了。
徐悠也發自內心的尊重這位老人，這樣的老人家就應該多活幾年。
徐老笑著擺了擺手，氣氛比剛才融洽了一些，壓迫感也沒那麼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