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是最躁的那種。
何櫻十分熟練的,在校門口被溫凝開車帶走,只是沒想到,這次徐挺也在車上。
要說這車品還真不一定如人品,何櫻和溫凝就是最好的例子。
何櫻開車整個一位暴躁蘿莉,東遊西竄,片葉不沾身;溫凝開起車來,卻出奇的溫吞,柔弱無助得很。
“凝凝,”何櫻抑鬱了:“你現在連綠燈還剩兩秒都不過啦?”
“你的車車要是有靈魂,她一定會痛哭流涕的。”
溫凝:“……”
“也不急。”
徐挺從螢幕前抬眼,說:“今天一過,就數何老師師最清閑了。”
這話說的何櫻心花怒放,她笑盈盈往後座一靠:“那是,這假放的,整個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此生無憾。”
溫凝被她說的彎了彎眉。
徐挺卻不置可否:“急什麼。”
“顧夕和盧清映這兩個家夥,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什麼?”何櫻睜圓了眼睛。
徐挺淡淡揚眉,笑了:“盧醫生印了一條橫幅,上書‘熱烈慶祝何老師高三結業’,準備掛在你男朋友家酒吧門口。”
何櫻險些被這話噎死。
“……你為什麼不攔著她?”
“我為什麼要攔著她?”
徐挺笑的像只狐貍,循循善誘:“盧醫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你只要到時候八風不動,一臉淡定,她保證比什麼都失望。”
……對噢。
何櫻決定信他一回。
“盧醫生,我這都放假了,你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呀……”
門半開著,何櫻笑著揚聲問她。
這家隱在茶園煙村旁的民宿,有間很漂亮的玻璃房子。
白日天光明媚,身後綠意盎然,世外桃源似的。
至於眼下,暮色漸沉。
遠處山間籠著如絲的淺霧,仰頭去看,深藍絲絨般的天幕,繁星點點。
因為是林臻的産業,以前他們經常到這裡,襯著星光山色,擺一桌……麻將消遣。
何櫻一想到文藝的玻璃房,掛上大紅橫幅的樣子,忍不住唇角一抽。
“盧醫生,你怎麼屢教不改呀。”
她揹著手,高高興興推開門時……
唇邊的笑慢慢凝住了。
哪有什麼盧清映,分明是……林臻。
玻璃房四周的簾幕自動徐徐拉開了。
星空月夜之下,年輕清雋的男人坐在鋼琴前,眉眼安靜,彷彿不沾塵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