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笑謔著哄道:“不瞞你說,念什麼ba啊,我都準備讀個教育學碩士玩兒了……”
“林先生,皮格馬利翁效應名詞解釋來一波?”
“你太沒情趣了,”林臻無奈笑了聲:“我知道皮格馬利翁行麼?”
“不行。”
何櫻極罕見地淡了臉色:“林臻,我不是你女朋友麼?還是我看上去特別傻白甜?”
氣氛倏然微妙起來。
林臻細細凝視著她一會兒,然後沉默著把人扶到了和自己面對面的位置。
她會知道,這是一個願意傾聽和交流的姿勢。
此刻溫存尚且不及,誰想吵架呢。
她抬起眼,恬恬靜靜笑著:“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忙什麼,煩心什麼?一直是你追著我跑,不累麼。”
“反正反正,”她輕輕按著他的眉心,撒嬌似的說:“相遇問題可比追及問題可愛多了。”
還有,林臻。我再也不要你孤孤單單,跋山涉水走到我面前來了。
“我不累,何櫻。但我怕你會累。”
林臻低望著她,眉眼認真:“就像現在這樣,我已經覺得很好了。”
盧清映告訴過她,熱戀之中的情侶是沒有智商可言的,哪怕是看他戳個吸管都覺得比旁人帥一些。
何櫻從前嗤之以鼻,但如今,被人家平淡一句話就說紅了眼眶。
好難為情。
“你想知道我說就是,都聽你的。”
見她就快要落淚的樣子,林臻也如鯁在喉,艱澀說著:“別哭別哭,是我不好,是我大男子主義作祟。”
但……女朋友的心思你別猜。
何櫻被他近乎笨拙的道歉逗的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她濃黑的羽睫飛顫,粉嫩的唇瓣輕輕抿著。
靜立在暖光燈下,美而不自知。
林臻只覺得喉嚨發幹,敵不過心裡一陣陣翻湧上來的沖動。
偏偏她還戳了自己的肩一下,笑眼彎彎:“以後按時彙報就好。對了,你家這個壁燈好看誒。”
他微微俯身貼近了些,何櫻想往後讓又被他抵住了背,只餘溫熱的氣息熨帖在兩人間,低語著說:“你覺得好看就好。”
“就還行吧……”
聲音如雪落無聲,消融在了唇間。
他閉著眼,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和他一向桀驁的意氣風發不相符合,溫軟濕熱的唇,細密輕緩又小心翼翼遊移著,連多一步的進犯都不敢有。
原來這就是……吻,一點都不會突兀,她反倒覺得很安全,像是被保護。
直到鍋蓋被水汽頂的輕輕作響,林臻才記起要放開她。
如在夢中的何櫻兔子似的慌忙彈開,險些要撞到身後的調料架,被他一扶後她匆匆側開目光,找了個拙劣的理由溜到餐廳去了。
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兩個人,分別等了彼此五分鐘,才吃上這碗豪華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