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奇怪的是在江歌的公寓裡只找到了紅酒,沒有甲硝唑。據他的經紀人說,江歌的牙齒很好,根本不需要吃甲硝唑,他的體檢報告也可以做證明。”張雪莉搖搖頭,“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江歌是兇手,所以只能把他放了。不過即使保釋了,他的星途估計也毀了吧,唉,我還偷偷影印了他在筆錄上的簽名呢。”
陸酒皺起眉:“專案組的意思是要轉成意外事故的方向去調查嗎?”
“是啊,我也覺著應該是意外,一個二十一歲的天王巨星何必去殺一個快五十歲的小學老師呢?犯不著啊。”說著張雪莉倒了杯水,刷著手機慢悠悠往辦公室晃去,“我得看看微博上有什麼新輿論,知道真相卻不能說的感覺可真不好啊……”
張雪莉走後,陸酒擰著眉頭陷入沉思,連茶水間外面來了人都沒有察覺。茶水間的門虛掩著,陸酒又站得比較靠裡面,因此來人竟然沒有發現她。
“姐,你怎麼來了?”是童小柔的聲音。
“我來取點資料。”
“你要什麼?我幫你找。”
“就是關於你們前幾天抓的那個人,黃志忠。”
陸酒狐疑地轉過頭,黃志忠是狼毒的本名,童小婉為什麼會對他感興趣?
“怎麼,你接他那個案子了?”童小柔有些吃驚,“他那個案子不好接的吧。”
“嗯……”童小婉含糊地應了一聲,“不方便嗎?”
“倒不是不方便……”童小柔不懂自己的姐姐為什麼要接受這麼棘手的當事人,“姐,這個你能推就推了吧。”
“為什麼?”
童小柔的語氣有些不甘願:“這事issac插手了,上面說只能往重了弄,不能輕,更不可能放。”
童小婉沉默了一會:“能取保候審嗎?”
“不能。”童小柔開始懷疑起來,“姐,他出了多少錢?”她知道自己這個姐姐並不算是見錢眼開的人,而且向來十分珍惜羽毛,所謂民不與官鬥,難道她會不清楚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小柔,這樣,你先把資料給我影印一份來。”童小婉沉吟道,“我再考慮考慮。”
“姐……”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在門口等你。”童小婉打斷她的話,徑自往門口走去。
走了沒兩步,正好碰見唐時迎面走進來,童小婉忙伸出手撩了一下自己前額的頭發,恰好避開唐時投過來的一瞥。這防禦性的舉動令唐時頓生疑惑,抬手至前額擋住眼睛,這在微表情中是很典型的一種——羞愧。
她在羞愧什麼?
唐時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這個女人對自己有羞愧,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她能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唐時最近遇到的最大的事就是陸酒和衛君被綁架。只是這樣的一個錯身,透過童小婉的一個小動作,唐時已經基本可以判定,童小婉一定和這件事有關。
童小婉還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小動作已經暴露了很多資訊,猶自慶幸躲過一劫。不一會,童小柔跑過來將資料交給她:“姐,我這算是違規操作,你自己看就好,別給別人啊。”
“嗯,我就是看一看這個案子有沒有什麼接的價值。”童小婉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那就好。”童小柔甜甜一笑,“我回去上班啦。”
“哎等等,”童小婉叫回童小柔,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鬢發,“週末的那個晚宴,爸讓你去呢。”
“誰家的?”
“韓家的。”
“哪個韓家啊?”童小柔促狹地眨了眨眼。
“淘氣。”童小婉笑道,“你可別給忘了啊。”
“你放心吧,不會忘的。”童小柔拽過童小婉的手,比了個圈圈套上去,“到時候這裡就要戴上咯。”韓書清是她姐的男朋友,兩人已經交往四年了,據說他這次準備在晚宴上當眾對她姐求婚,屆時一定非常浪漫。
童小柔望著童小婉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幻想著:什麼時候issac才能正眼看她一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悶騷的糖先生,其實你想讓九妹叫你老公對吧!對吧!
今天埋了很多伏筆,等到某天真相大白的時候你們再回來挖一定是很有趣的~
話不多說,開車啦開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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