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霖,人怎麼處理的?”李小曼是一個時尚品牌設計師,剛從自己的工作室趕來,她愛惜地摸了摸自己新做的指甲,皺著眉看著眼前人。
顧曉霖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蘇青的合夥人,她豔麗的紅唇正叼著一支細長的女式淡煙,輕輕撥出一片白霧,笑道:“送醫院了。”
“那人到底說了什麼,把她氣成這樣。”
顧曉霖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一扇,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聽酒保說,那人根本沒說她什麼,只不過說自己被一個女的一直纏了好多年,最近要結婚了那女人也不放過他,他覺得很煩所以來喝酒。”
李小曼頓時瞭然:“被她聽到了?”
“蘇青原本在吧臺喝酒,聽到這話就上去問他了。”
“問什麼了?”李小曼有種預感,蘇青問的話一定很紮心。
“我想想,”顧曉霖眨了眨眼,“無非是‘她喜歡你這麼多年有錯嗎?’‘你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你以為十幾年的單戀是件很容易的事嗎?’之類的。”
李小曼無奈扶額:“我就知道……”這麼弱智又瑪麗蘇的臺詞,也只有蘇青這種愛情腦能說得出口。
“我倒是挺好奇的,到底發生什麼事能讓她掄起酒瓶子就把客人的腦袋給砸破了?”顧曉霖似笑非笑地撚熄了煙,“我雖然護短,但給她擦屁股起碼也得知道她拉了什麼屎吧?”
李小曼嘆氣:“好像是因為陸棋要結婚了。”
“就是陸酒那個據說完美得不得了的哥哥?”
“是,跟他女朋友剛在一起一個月,就跟青青說可能會跟她結婚,多傷人。”
顧曉霖看著滿地碎玻璃和那半茬酒瓶微微一笑:“說句難聽的,蘇青她有點魔怔了。”
李小曼張了張口:“……是,但她已經魔怔了十幾年了。”
“陸棋喜不喜歡她,難道她自己感覺不到嗎?她不過是假裝不知道而已。”顧曉霖幽幽說道,“也難為你和陸酒陪她瘋了這麼多年……說起來,陸酒呢,這家夥出事她怎麼沒來。”
“她跟她上司出差去了,剛剛給她打過電話了,她讓我先別跟陸棋說。”
顧曉霖冷笑:“要我說,長痛不如短痛,徹底絕了她這個傻念頭才是真的為她好。”
李小曼垂下眼望著趴在吧臺上爛醉如泥的蘇青,目光憐惜而無奈:“可能因為我們都不懂十幾年如一日地愛著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吧,陸棋對於青青而言,是她的半個童年與青春,就像我們不可能割捨青青一樣,青青也是不能割捨掉陸棋的。”
說完這句話,顧曉霖和李小曼同時陷入了沉默中,顧曉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再度點起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兩個人都沒有發覺,原本趴在吧臺上緊閉雙眼的蘇青,已然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傲嬌的糖先生,你想讓9妹餵你你就直說啊~
關於青青妹子,楊千嬅有一首歌叫做《勇》。
裡面的歌詞是這樣的:
旁人從不贊同,連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傷都不覺痛
如窮追一個夢,誰人如何激進
亦不及我為你那麼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