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查,不過據鄰居說他平時深居簡出,經常五點多就關了店回家喝酒看電視,一直看到深夜。因為電視聲音總是開得很大,所以鄰居都有印象。”
說話間三人已經乘電梯到了鄒磊位於十樓的家,房屋的門開著,門口拉起警戒線,痕檢科的人正在裡面取證和拍照。
小劉出示了證件後,幾人穿上鞋套進入屋內。唐時在屋裡轉了幾圈,走向了視窗。
“鄒磊應該就是從這裡落下,窗沿上的擦痕與他皮帶上的痕跡一致,看起來像是意外。”
“不太像是意外。”唐時淡淡道,“他的身上沒有太多傷痕,但顱頂嚴重骨折,應該是頭部先著地。”
小劉一臉茫然:“墜樓不都是這樣的嗎?”
唐時不吭聲,徑自檢查著窗臺和窗簾。
見狀陸酒只能解釋道:“墜樓的姿勢不同,先著地的部位也不同。如果是面朝下墜樓,那麼就是面部先著地;如果是跨出窗戶,大多是腿部先碰到地面;如果是仰躺著倒下,一般會是後腦勺和枕部落地。死者顱頂骨折,比較像是頭朝下倒栽過來墜落的。”
小劉恍然大悟:“就是說是別人把他扔下去的?”
“報告,煙灰缸上檢查出魯米諾反應。”痕檢科的警員遞過來一隻厚重的玻璃煙灰缸,煙灰缸很幹淨,看起來應該被清洗過。
與此同時,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也檢測出了魯米諾反應。
“死者的頭部只有單一傷害,如果他被煙灰缸砸過,傷口沒道理會是那種狀態啊……”陸酒狐疑道,“這怎麼可能?”
唐時淡淡道:“可能是死者掙紮時砸到了兇手,提取dna吧。”
“是。”
陸酒尷尬地點了點頭,她竟然忽略了這個可能性,這種常識性的錯誤根本不是平時的她會犯的,看來她還是沒有平定自己慌亂的內心。
“你不用緊張。”唐時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個字都能讓陸酒聽得清清楚楚,“認真工作。”
唐時的語氣很平和,聽不出喜怒,卻奇異地讓陸酒原本緊繃的情緒沉靜下來,原本的侷促和尷尬蕩然無存,心中湧現出無盡的慚愧。相比於他的專業態度,明明身在現場卻胡思亂想的自己確實差了千裡萬裡。
“是。”用力點了點頭,陸酒此時的心態已截然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9妹:現在怎麼辦,好尷尬好尷尬好尷尬啊
某浪:【深思】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你的那些分析和側寫一點卵用也沒有
9:……無言以對。
糖先生:你敢說我老婆沒用?
某浪:暫時她還不是你老婆來著……
糖先生:【面帶微笑胸有成竹】遲早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