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瞭解晉王的人不算少,卻也不多。
世人眼中的晉王陳玉八面玲瓏溫潤如玉淡雅高潔。可是隻有他身邊的人知道,晉王溫潤如玉的背後有著遺世獨立的落寞。
真正懂得他的是他身邊那幾個人,而衛信無疑是最瞭解他的那一個。
他想要這天下的初衷從來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他其實怕極了失去。
他是一個孤獨的人,自小疼愛自己的母妃便因為和父皇爭執而自縊,從出生便受盡了“夢落”之苦。
展斜陽覺得晉王身邊雖然有衛信,姜戎,墨離他們可是晉王的心一直都是封閉的,很難打得開。他似乎習慣了一個人的隱忍和孤獨。
只有在自己面前晉王才是真正的晉王,由內而外的快樂和滿足。
他憐惜的抱著晉王,這個人似乎一直都是在付出,所以他心疼他。
一場大雨驟歇,整個西山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嵐霧。
空氣清新極了,氤氳著的霧氣下整個西山如同一幅絕美的畫。
遠處飛泉流瀉,近處人影成雙。
剛步入護國寺,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男子便上前向晉王行了一個禮,面色嚴肅有有些緊張:“晉王殿下。”
“什麼事情?”眼前這侍衛晉王不認識,並不是此次隨父皇前來的侍衛當中的。
晉王自認識人絕不會出差錯,那麼為什麼此時會有一個侍衛在此等候自己。
“晉王殿下,此時皇上龍體抱恙,已經由京兆衙門和禁軍侍衛護著回宮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侍衛不懂晉王為何會這般焦急激動神色,急忙有複述了一遍方才的話。
再不容多想,晉王急忙對展斜陽道:“速速去牽你的蓋雪出來。”
然後又問這年輕侍衛道:“父皇是什麼時辰啟程的?”
侍衛略一思索道:“是辰時初。”
辰時初,此時已經是巳時,也就是說父皇已經出發一個多時辰快兩個辰時了。
馬車行的定然不快,有蓋雪神駒在應該還追得上。
晉王只後悔來時沒有騎馬,如今只有蓋血,那麼斜陽就只能被落下了。
展斜陽將蓋雪牽出來,晉王自他手中接過韁繩道:“事關緊急,你騎他們的馬回去。我先走一步。你要注意安全。”
展斜陽拉著韁繩的手卻不肯鬆開,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蓋雪早已長大,可以承受得住你和我。”
晉王盯著眼前人那雙執著的眼睛,心中暗歎,也知道此時不帶著展斜陽一起怕是不行,只得道:“好了,走吧。”
說罷翻身上馬將展斜陽拽上了馬背。
神駒就是神駒,即使一騎雙乘卻也絲毫不慢,蓋雪四蹄疾飛,向回城的路上疾馳而去。
均馬疾馳,行了一段路程之後,卻是還沒有見到明宗帝一行的蹤影。
晉王心中突突直跳,忍不住對身前的展斜陽道:“只盼著儘快追上父皇,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你是擔心厲青柔她們?”展斜陽聞言回頭望向他開口道。
“原本顧及著姜戎此番模樣,我總有些不忍,倒不想她們居然不知道收斂。”晉王此時心中無比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