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展昭好笑地擋開頭上作怪的手,“都溼透了不用擦,待會我再洗頭髮就好。”
“我怕你待會一忙起來就忘記了,還是先擦一擦。”白玉堂輕輕柔壓手中的布巾,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似的,柔亮黑髮上的水珠很快被吸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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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彆扭的耗子,展昭抿嘴笑笑,倒也由著他在頭上不輕不重的擺弄著:“那就麻煩你了~”他微微合上雙眼,又往水裡縮了縮。
浴房內瀰漫著草『藥』特有的苦澀,升騰的蒸汽模糊了兩人的面容。窗外依舊狂風暴雨,而室內卻溫暖而寧靜。
白玉堂一邊擦頭髮,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展昭聊天。今天他一整天都埋首書房核對賬目,除了吃飯就沒挪過窩,身邊又沒個人幫襯,可把他悶壞了。本想討得展昭關心一下,沒想到這貓兒不僅不同情他,反而笑了起來。
白玉堂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他確實精通機關陣法,又對奇門遁甲頗有涉獵,可這並不代表他精於演算吧。說起來,白玉堂低頭看了看泡在『藥』湯裡的貓大人,這傢伙才是算賬厲害到逆天的人吧。要知道開封府沒有專門的賬房先生,只有負責錄入支出學徒。這倒不是開封府缺銀子請人,而是一般人跟不上公孫先生算賬的節奏——除了青出於藍的展昭。
如果沒有外事幹擾,這兩人能在半天之內把開封府一年的賬目全部整理出來。所以開封府從來不擔心賬目問題,隨便騰出個下午,乾乾淨淨井井有條的賬目就出爐了。
話說回來,公孫先生也是個牛人,除了『淫』浸算學以外,那二腳書櫥有問必答言之有據的本事就讓人高山仰止了。有時候白玉堂也在想,包大人真夠幸運的,從他經常被公孫先生“欺負”就可以看出來,他在某些方面是不如公孫策的。但是,他卻能在身邊聚集起一群忠心耿耿的下屬,還讓公孫先生和展昭這樣厲害的人一路追隨,或許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吧。
呃,自己也投入開封府麾下,好像不應該看包大人的笑話吧。
白玉堂出神的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離題萬里了,本來說的是賬本,結果卻扯到包大人身上。哼!都是賬本惹的禍,白……芸……生……
“阿嚏……”千里之外,白芸生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爺?要添件衣服嗎?”
“不用。”白芸生『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某個人逗貓不成,說我壞話吧。”
“逗貓?”
咳咳……知叔莫若侄……白公子你真相了!
“喂,喂喂,懶貓?”自顧自的說了半天,水裡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白玉堂輕輕拿開了布巾。
那人靠在浴桶邊沿,胸口輕輕起伏,雙唇微張睡得香甜。
真是一隻懶貓啊~~不過,這段時間確實累壞他了。
白玉堂蹲下身來,欣賞著展昭恬靜睡顏:後面頭髮雖已擦得半乾卻仍有幾縷青絲散落,光潔飽滿的額頭下一雙劍眉,長長的羽睫掩住了深沉眸子,還有那英挺的鼻子和水潤的雙唇……
水潤的……雙唇……
白玉堂心神『蕩』漾,胸膛那柔軟的地方隨之悸動,風雨之聲似乎漸行漸遠,耳邊充斥著心臟最原始的勃動——
“砰、砰、砰、砰——”
嗯,似乎……是……偷香的機會啊……親一下……
可是……會不會吵醒貓兒啊……他已經很累了……不用喝那苦死人的安神『藥』就睡著了……難得啊……
呃……如果……如果小心一點……應該沒有關係吧……
白玉堂猶豫著,踟躕著,既想趁機偷香,又憐惜展昭來之不易的安眠。他就這麼左右為難了好一會兒,腿都蹲得有些麻木了。白五爺何曾有過這等畏手畏腳的時候,他向來都是風風火火,敢作敢當的主。只是遇上了展昭……展昭……
貓兒太正經,武藝又和他不相上下,在這人身上偷香比什麼都難!
上次吃豆腐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還是公孫先生下了重『藥』,展昭昏睡不醒的時候呢。
可一想到他親了之後,這貓『迷』『迷』糊糊地擦擦臉,還迸出一句“怎麼有蚊子”白玉堂就不禁淚流滿面……
這次應該不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