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側過臉,回了白玉堂一個燦爛的笑容,漆黑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嗯,我回來了。”
白玉堂仔細打量他一番,有些不悅:“貓兒,你幾日沒睡覺了?”
“啥?”
“看看你衣服上的塵土,怕是一直都在奔波吧。”白玉堂有些心疼,伸手就往懷裡掏帕子,“還有你這臉『色』,眼眶黑的都趕上我大嫂家的貓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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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人打斷了白玉堂目中無人的“關愛”。
“四哥?!”白玉堂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呃……”某白耗子這才發現他站的地方是包大人的書房,書房裡除了他跟展昭還有包大人、公孫先生跟四哥蔣平。
糟……糕……他家小貓是出了名的薄臉皮,給這麼多人看見了怕是又要彆扭好一陣了……
不想,展昭只是衝他笑笑就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包大人他們,而包大人和一向喜歡折騰自己的公孫先生則蹙眉凝神的看著桌上的一張白紙,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進來。
白玉堂丟給蔣平一個眼『色』,這怎麼回事?
蔣平搖搖羽扇望天,假裝沒看到。
“展護衛,”包拯沉聲道,“你再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給本府聽聽。”
“是,大人。”
趁著展昭彙報案情的功夫,白玉堂總算知道祥符縣那邊的事情。
祥符縣發生慘烈命案,縣丞周大人意外身亡,死前委託展昭將卷宗等重要文書交給包大人。這卷宗節略和各項證據都沒有什麼問題,可週大人親自交予的心得卻變成了一張白紙!
以展昭之能,什麼人能從他手中替換這等重要文書?!
“展護衛,你馬上隨我進宮一趟。”包大人起身去臥室換官服,“這卷文書就交給公孫先生了。”
“是。”
“嘿,貓,你……”白玉堂看著展昭彈彈身上的塵土,又跟著他走出書房。看著這貓走到院子裡儲水的大水缸前,捧了清水淨面。他只好嘆著氣拿帕子給他擦臉:“早點回來。”
“嗯。”御貓大人笑眯眯的讓某白耗子順『毛』,自己正了一正官帽,歉意的說道,“玉堂,你辛苦了。我和大人去去就回。”
唉,哪裡有你辛苦!白玉堂望著兩人走出小院,心中頗為酸澀。以前這貓老是說沒時間陪他喝酒,他總當他故意爽約。現在才知道這貓說的是實話,平日裡就夠忙的了,若是碰上什麼大案子,怕是好長一段時間都得不眠不休處理。
身體還沒恢復,這種天氣居然用冷水淨面,他斜了一眼那個水缸,不懂得照顧自己的笨貓!
“咳咳——”又是這個讓人心煩的聲音。
“四哥你要止咳的『藥』丸麼?”一記眼刀丟過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算算看,老五你跟展昭也有六年沒見了。”蔣平搖著羽扇踱到白玉堂身邊。
“四……哥……”白玉堂想了想,小聲補充道,“那是你弟媳『婦』……”我想他關心他有錯麼?有麼?!
“唉,四哥我好傷心啊,有了貓就忘了哥,你把哥哥們當空氣呢,枉我們還緊趕慢趕的從陷空島過來。”蔣平擦擦不存在的眼淚,用羽扇點點白玉堂的肩膀,“得了,四哥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不至於吃你這飛醋。我說老五,那展小貓忙得很,你可別添『亂』啊。”
“我哪兒添『亂』了?”白玉堂抱著雙臂,不明白四哥在說什麼。
蔣平“哼”了一聲,收起了之前打趣的模樣:“老五,你不會以為把那些夏國人關進開封府的大牢就完事兒了吧。”
白玉堂挑眉:“依我以往的『性』子,直接廢掉丟李元昊門口。”
“那是以前。”蔣平搖搖頭,“現在你在包大人手下辦事,凡事要考慮周全。那下國人若是來鬧事的,就需防著他們留後手。”
“四哥不會把人給送回去了吧。”要這麼做也就不是翻江鼠了。
“我想是那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人麼?”蔣平斜睨了一眼某隻故意氣他的耗子,“人在大牢裡,我不過派人送了封文書,告訴他們老大底下的人做了什麼丟臉的窩囊事。”人都是要面子的,夏國太子算是個梟雄,可輸可敗就是丟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