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開封府小院中,一間面朝南面的小屋裡,暖暖陽光下,心滿意足的貓大人笑的無比開心。呃,不過是粒糖果,至於麼……不過展昭這種樣子,除了白玉堂也就公孫策看得到了,其他人打死了也不會相信吧……這般難得的景象讓公孫策想起了白玉堂往日灌貓喝『藥』時的唸叨:“這貓啊,其實嘴叼著呢,真當他清心寡慾啊,給顆糖就沒爪子了……”要不是白玉堂,他也不會發現這一點,看來,瞭解貓的,還真是耗子……
“公孫先生……”
公孫策回過神來,看到展昭已經恢復往日溫文的模樣,有些遺憾,這麼快就吃完了嗎?可惜又不能多給他……
“公孫先生,”展昭微笑著問道,“先生,可知曉玉堂往哪裡去了?他的身體還沒好,我擔心……”
“沒事,”公孫策滿不在乎的晃晃腦袋,“盧義士他們今日回陷空島,白義士送他們去了,不用擔心。”
“盧大哥他們要走嗎?”
“嗯,他們離開陷空島有一段時間了,盧夫人也會一同回去,不過蔣義士還會留在開封處理一些生意……”公孫策漫不經心的站起來,收回桌上的『藥』碗,“那個,展護衛……”
“嗯?”展昭跟著起身,送他到門口,“先生還有何事?”
“現在的你,也變得關心則『亂』了。”那人微微紅了面頰,公孫策眼中滿是暖意,“白護衛並不弱,現在已經能有限的使用內力,他那般機智,即便是內力不濟也不會讓一般宵小佔什麼便宜,不用多擔心了。盧義士他們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放心離開的,你有時就是思慮過重了。現在你該做的就是多休息,身子好了才能幫助白護衛早日康復。明白麼……”
展昭不好意思的送公孫策離開,轉身回房換下官服,今日外事已了,也該整理一下堆積的公文了。
換好藍衫,到桌旁坐下,圈圈點點熟練的書寫公文,心思卻並不全在此上,公文處理速度很慢。呵,確實有點關心則『亂』了,二十一年的平淡生活裡突然出現這樣一抹別樣的暖『色』,心靜如水也難免漾起漣漪。過去尚未表白時,二人之間隔了層薄紙,那人清清楚楚卻不好明說,自己朦朦朧朧卻自欺不懂。不是不知道白玉堂曾瞞著自己跪求兄長們的成全,卻違心告訴自己這份感情天理不容,現在想來自己真真殘忍,如果不是有這場生死劫難,怕是二人都會終身遺憾。
展昭,你到底傷了那人多少,又欠了他幾分?!其實,那人從來都不在乎對方是否虧欠,只在乎他心愛的那個人,過的好不好……
如今,彼此還能完好的活著,瞭解並坦誠自己的真心,可算是蒼天不負?
有幸?有幸!
當下,自己更應該珍惜這份難得的情感,和他一同走以後的路。彼此信任,相互扶持,這便是維護這份情感的最好方法。
『迷』障已破,心頭一篇清爽,展昭沾沾墨汁,欣然提筆繼續專心書寫,不一會兒就處理完了。
晃晃有些沉悶的腦袋,展昭不經意想起方才喝『藥』時公孫先生詭異的笑容。
唉,白老鼠,你可害慘我了,以往被你灌『藥』塞糖成習慣了,不自覺的就『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了。其實,展昭並不特別喜歡甜品,只不過習慣『性』的享受那白老鼠將糖果塞到自己嘴裡的那份寵溺罷了。
“轟隆隆——”
窗外一陣雷響,打斷了展昭的思緒。看看窗外,太陽不知何時藏起了面孔,天空陰沉沉的,一聲春雷預示了春雨即將到來,這三月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
雖然天氣漸漸暖和了,但這雨打在身上還是寒浸浸的,容易風寒。展昭記得公孫先生說白玉堂外出了,以他那『性』子想必不會帶雨具,要是淋了雨感冒怎辦?
展昭想了想還是收好了公文文具,拿起一把雨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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