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尚風悅,一個非常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處,也沒有人知道他家世怎樣。當年,在眾人眼中,他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二十年前,那場肆虐半個大宋的瘟疫差點毀了這個國家,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尚風悅帶領門人南來北往、深入不『毛』,甚至以身試『藥』,終於救黎民於水火之中,也拯救了大宋王朝。但是,在驅散瘟疫之後,他卻出乎眾人預料的拒絕了皇上的封賞,轉而避居『藥』王谷,隱世不出。二十年來,『性』情古怪的他從未出谷一步。其間,間或有俠客文士慕名求醫,每每能得到救助。不少疑難病症『藥』到病除,使得醫仙『藥』王的聲望愈來愈高。當然,『藥』王谷出名的醫術也曾吸引權貴綠林前來,但大多不被理睬,也有倚勢紈絝之輩想要強行入谷,均是有去無回、杳無音信,這又為『藥』王谷平添了一份神秘。
現在,面對傳說中詭異的醫仙『藥』王,他們會遇到什麼呢?白玉堂的毒又能不能解呢?跟著清風明月穿行在迴廊之間的三人都沒有說話,心中思量的是同一件事。
再次繞過一重別緻的假山,一座涼亭呈現在眾人眼前,青瓦紅欄,繁花環繞,小巧而精緻。然而,再美好的景『色』也抵不過亭中那人的翩翩風姿,一襲白衣質地雖比不上白玉堂喜愛的蘆花鍛,卻也非凡品,恰到好處的襯托出醫仙的飄逸。亭中那人以手扶額,倚坐在亭中的石桌旁,眼睛卻盯著桌上擺放的一盤圍棋,容貌清雋卻面無表情,似乎對周圍的事情絲毫不關心。
連盧夫人也不禁暗中感嘆,除了她家老五,居然還有人能將白『色』穿得這般瀟灑典麗。只不過,相較白玉堂的華貴張揚,眼前這人多了一份冷漠凜冽。公孫策則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展昭,果然是人要衣裝,不知身邊這孩子穿上白衣會是怎樣一番風姿……
“師尊,客人已到。”清風明月垂首躬身。
展昭三人也依禮拜見。但問候了幾遍,亭中那人似乎沒有聽到,依舊盯著棋盤不出聲。三人面面相覷,暗中思量這醫仙是不是考驗眾人的脾『性』,也慶幸沒有讓壞脾氣的徐老三跟來。
察覺氣氛不對,清風明月也抬起頭。看到眼前的情形,清風暗中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白衣仙人身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拔出瓶塞在他鼻下晃了兩下。
“啊嘁,啊嘁……”白衣人連打幾個噴嚏,眨了眨眼,『揉』『揉』鼻子,“誰啊,誰又把芥末撒了……”看到身邊的清風之後,不悅道:“又捉弄為師,清風你……”
“師尊,您又睡著了……”清風埋怨道,“客人到了好一會兒了……這一會兒也能睡……”外面的明月不好意思的對旁邊的展昭等人笑了笑。
啥?剛才那樣面無表情的狀況叫做睡著了?亭外的三人只覺得滿頭黑線,感情剛才不是有意考驗啊,但有人睜著眼睛睡覺的嗎?盧夫人和公孫策心中不約而同的感慨:還是自家的孩子比較正常……
白衣人『揉』了『揉』眼睛,低聲道:“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明月,請客人進來……”再抬頭已是清醒冷漠的樣子。清風明月請三人入座,奉茶之後退出亭外。
抬手止住三人再次見禮,尚風悅示意他們坐到桌旁:“不必多禮,三位來意尚風悅已明瞭。”接著對盧夫人點點頭,“盧夫人,唐老太爺身體可好?”
“多謝前輩關心,家父身體還算硬朗,五年前將家主之職傳與家兄後,一直雲遊四方,行蹤不定,但不時也有書信回家報平安。”盧夫人站起身來恭敬的回答。她這一站,公孫策作為長輩倒沒什麼,平輩的展昭依禮也跟著站了起來。
尚風悅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眯著眼睛打量展昭:“你是展昭?”
展昭忙起身答道:“是。”
“坐下,江湖兒女那麼多禮節,酸!”尚風悅皺皺眉,臉上薄怒,“那些信是你寫的?”
“是”展昭垂首,雖說不必起身,但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小子放肆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尚風悅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看你信中筆意灑脫,原以為是瀟灑不羈的年輕後生,不想卻是一彈跳腿、矮半截的酸腐書生。‘南俠’二字真是浪得虛名。或者是你習慣了當官的那套把戲,啊?‘御貓’大人。”
“‘南俠’不過是江湖朋友的謬讚,展昭心中有愧。”早就知道醫仙會因為那幾封信刁難,展昭臉『色』不變,依舊恭敬回答,“但‘錦『毛』鼠’白玉堂的確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俠士,此次為了救助百姓,勇探沖霄,身中劇毒。展昭懇請前輩能出手相救!”言罷,離座,至尚風悅跟前撩袍單膝跪下。
見展昭如此,公孫策不忍:“尚先生,展護衛雖投入公門,卻不失俠義風範,凡事以百姓為先。他為了守護青天包大人受了多少委屈,公孫策看在眼中,記在心裡。學生敢說除了他,誰也不配‘南俠’之名。”看了一眼耳朵發紅的展昭,繼續道,“白義士也是忠肝義膽、俠義心腸之人,為了阻止『奸』王篡位毀國之逆謀,受了多少苦,相信先生也有所耳聞。先生高風亮節,豈能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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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盧夫人也說道,“家父一直跟我們提及您醫術高明,醫者仁心,請您救救我家五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