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楊大目一眼就能看出那群從嶽非部隊獨立出來的雜魚是為了什麼。
但會這樣做的不只有他們,
提前晉階會帶來後遺症,影響自己實力……這根本不算什麼。
他楊大目站在戰場上為的可不是什麼流芳百世,天下無敵。
為的只是能看見尓朱永霸絕天下!
盯著他許久,尓朱永收起可能一生也不會出現第二次的軟弱表情。
“看來,我們都是有主見的人啊。”
“當然。”
“那麼,我也來吧。”
這次輪到楊大目失神了,但尓朱永沒有嘲笑他,只是站起來,負手望著窗外——
望著天下。
“如果連這點後遺症和不適都不願面對,我又如何稱霸天下。如果面對摯友為自己犧牲都無動於衷,那我還談何強大!”
之後,尓朱永什麼話都沒有說,楊大目也沒有動口,一切都在不言中,而世界也隨之風雲變色。
無論是大宋還是古蒙,其面對的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敵人,每一次挫折都只會讓對方變得更加強大。
是的,雙方都是。
……
大戰過去了三天。
文天翔這三天內一次都沒有去軍營,他又一次讓陳暮雲的“遺物”蒙受損失了,他沒顏面去見“他”。
再說,這一次戰役裡,只有他是表現得那麼難看,理應是變成謝浩然那樣的國之支柱的他,起到的作用卻最小。
連模仿都做不好,還不如死了算——
“哈哈哈哈哈……”
文天翔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如果他真是有這樣的羞恥之心的人那就好了!
問題是沒有!
文天翔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貪生怕死”!
在那戰到最危險的時刻,求生的念頭居然戰勝了自己的一切,他的身體把模仿和恥辱拋在了不知道何方,拼了命地活下去,拼了命地用他過去的、已經舍棄的技藝來保全自己。
太可笑了,明明謝浩然展示了正確的道路給他,但他最後還是走回老路,走回只能被敵人恥笑的道路上。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在重複著“錯誤”。
他是沒去軍營,但他還是堅持以前的訓練,還是在修煉著劍老給的鍛體術,而閑的發慌的時候,他還會自己動起來,進行著以往那錯誤的修煉——好像只要這麼做,就能活下去一般。
“你這家夥在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