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臯也舒了一口氣,不過這樣的情況他在知道文天翔的底細時也有心理準備了。
但問題現在才開始,老實說,他其實是不怕新軍主融入問題的,因為他們能夠改。
他真正怕的是打不出成績,他們讓人失望,新軍主也會讓人失望……同時自己失望。
……
就在忽烈封聖和再次侵攻洛陽的時刻,嶽非開始以閃電手段接管東部的事務,在謝馬陸家都表示支援的前提下,至少眾人已在表面表示了服從。
嶽非出擊的意圖其實也有人看出端倪,只不過嶽非現在沒有很好的理由出擊——至少要等徐州的遼軍來襲,他才好把反擊變成出擊。
誰知遼國沒有輕舉妄動,倒是清國和高麗眼看好不容易得到的山東又丟了,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屠殺無辜民眾者,罪該萬死!”
僅僅是接近山東省海域,僅僅是進入法國範圍,天邊就傳來了一聲驚雷。
隨之載著萬人的十數艘玄武海船就被無邊的金光壓碎、沉入海中。
清國和高麗軍立刻轉頭就跑,但也只是遠離這片海域而已,要他們什麼都不得回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戰爭到了這個地步,從一開始輕松拿下遼東到後來屢遭挫折,多爾的地位已經開始被質疑了。
至於高麗,寸土未得,制海權還逐漸丟失,在古蒙各國裡丟盡了臉,還有人戲稱他們只能靠艾提拉帶領下的匈奴爸爸,沒了爸爸國什麼都幹不了。
他們那個氣,這才有了聯合作戰的行動,可惜出師未捷先遭挫。
如今回是不能回的,繼續進攻法國估計要被聖者之威震死,那麼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我們直接去攻申城,給宋人們好看。”
“沒錯,我們剛剛在山東敗北,他們一定不會猜到我們敢往南邊出發!”
這就是落後地區的思維了,他們對戰爭的思考還停留在過去,卻不知道天上被改造為情報特化的上帝之鞭和海族已經摸到了他們的蹤跡——幾乎是一靠近申城海域,他們就遭到了謝家和陸家的伏擊。
“拼了!”
眼看撤退就是潰敗,他們果斷選擇了背水一戰……你還別說,玄武海船集中火力對著正面攻擊,竟硬生生打沉了不少陸家海船,為清國爭取到了在海上佈置起“橋梁”的時間。
“沖啊!”
清兵跑在閉關鎖國的壁壘上,向著陸家發動了沖鋒。
如果只有陸家,這一次說不定就要被擊退了。
可惜嶽非早有化反擊為出擊之意,因此他們沖到一半,就發現海面結冰了,大量謝家士兵從陸家的海船中湧出,向他們殺來。
既然你要陸戰,那就陸戰吧。
謝家習慣樹海陣地戰世人皆知,但不是說他們無法進行常規戰,當初的謝浩然出去就沒有帶什麼樹海部隊,在謝浩然隕落後,長老謝玄繼續獨立維繫著常規陸戰部隊,訓練度雖然不如文天翔的軍隊,但也是水平之上,加上謝玄的能力,妥妥就是精銳部隊。
更不要說,謝玄的官職尚在文天翔之上,這一次一來,就是三軍之數。
“我們贏了,問題是……”
戰勝清國和高麗這種對手,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但問題是戰爭不是一個獨立戰鬥,而是協同作戰,遼國是沒有主動出擊的打算,但當清國和高麗吸引了大宋海軍的火力呢?
陸戰的話,那個冰龍公爵可不會認為自己弱於對手。不知道大宋的動向沒問題,知道清國和高麗的動向就行了,下等馬的隊友出來探探路拖住一下中等馬,他這個上等馬就能出來大殺四方。
“來了!”
果不其然,幾乎是高麗海軍靠近申城海域的時候,遼軍就攻到了合肥區域。
謝家在全面撤到長江以南之後,合肥之地卻成了雙方的棄地,因為陸家謝家能夠靠水軍來騷擾這裡,但宋軍登上岸卻又無法在遼國之下守住——現如今,此地變成了雙方陸軍交戰之處。
“果然,如果你們要渡江的話,紅水陣就無法維持。”
遙望著長江之上的冰路,耶律文殊微微一笑,拔出那把不落的永凍之陽,直指前方。
“沖!”
數十萬不死大軍頓時洶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