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運氣非常好，因為他正好遇上了心蘭明確目標的時候，再就是他直接找的劉天。
“謝謝。”
劉天的幹脆回答讓孟達渾身充滿了熱血，通訊都沒切斷就立即聯絡上同伴們。
讓人毫不意外的是，所有人都早已做好準備，等待的僅是這一刻，僅僅是一分鐘不到，他們就迅速在全國網路發起“攻勢”，而讓人意外的是，他們人數大不如前的現在，所展示出來的能量，卻是遠超往昔。
準備充分？原因的確有這個，但更本質的原因是他們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在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直沉默的楊家、謝家、馬家……南方各個追隨心蘭的勢力，都開始主動發出了屬於自己的聲音。
但這不是心蘭一人的功勞。
的確，她聯絡了楊靖楊宇和謝玄安，但就算他們要給部下頒布命令，也沒那麼快。
是南方軍的眾人主動聯絡了自己身後的勢力和能量，才使得一切能在短短數分鐘內運作起來。
“但那又如何？”
憑借水能載舟的能力，司馬世民察覺到了心蘭等人在做的手腳，但沒有恐懼，有的只是譏諷。
在資訊不對稱的情況下，民意就像傳統觀念一樣，根本不可能輕易改變，所以說他們做的不過是徒勞罷了——
“不，民眾的愚昧並非理所當然的事。”
誠然，由於身份地位財富和受教育程度的差距，民眾很難和獲得對等的資訊，從而被朝廷輕易矇蔽。
但這樣的事，是可以改變的！
“什麼？”
察覺到民意的迅速變化，世民先是驚恐，旋即暴怒。
“你幹了什麼？”
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快，怎麼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産生變化！
然而，他的“無知”，也很快得到了解釋。
為她解釋的正是心蘭。
就像不斷延伸的蛛網，以心蘭為中心，把完完整整沒有任何隱瞞的資訊透過贊頌師能力傳遞給類似南方軍千人的有識之士，然後配合他們不同的見識，再把訊息傳遞出去。這之中，也有隻瞭解片面事實的人，但這些人可以和別人進行互補，也可以透過被教育來開闊視野……
“怎麼可能做得到這樣的事！”世民大吼。
就算陳暮雲晉升到八階高階，輔助演算的阿爾法狗再強大一千倍，也無法處理實施這樣的事。歷代上位者有些不錯的決策推行下去卻舉步維艱，甚至最終不得不放棄，就是因為資訊傳遞的成本太高，哪怕魔法世界已經進入資訊時代也沒能徹底改變。
為此，更多的人選擇了愚弄下面的人，強制讓他們接受，這是基於成本來說最合理的選擇。
明明是這樣才對，明明一直這麼做的自己才是對的，為什麼這個家夥能做得比自己好！
“明明我才是大宋最幸運的人，明明我才是大宋的皇帝。”世民怒喊。
他氣急敗壞的模樣迅速傳遍天下，使得民意又是一頓下降。
然後，他冷靜了下來。
開始了反擊。
“哼，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打算利用民意所帶來的力量罷了，透過那如同寄生蟲一樣的職業。”
和水能載舟相似，贊頌師也是藉助民眾的能力，其本身並不會産生任何力量，說贊頌師強，可是如果沒有民眾的支援就什麼都不是。
“本質都是利用，你有什麼資格比我高一等！”
民意的傾倒停止了，民眾還是那麼容易受到寥寥幾句話幹擾，更不要說心蘭也給了世民相同的許可權，能夠讓他肆意地展示自己的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