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等人的到來對於一個小村莊來說是大事,之後他們的行動不得不讓人們如此聯想。
不過陳堂卻是一愣,明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請說。”心蘭舉手示意。
見幾人沒有釋放官威來壓人,書生吸了一口氣,壯足了膽繼續說下去:
“大宋派來的那些混蛋官員的確被弄走了,這是好事我不否認,姜大人出臺的政策也是好事,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那混蛋能在這裡剝削完全是因為有人在配合他,不把村長一幹人等抓走有什麼用!”
有店員快步跑了出去,可是書生算是豁出去了。
“這還沒完,那東西是會傳染的,新來的那位又不是好東西,才沒幾天就在村長家出入了幾次,有時帶著東西進去,空手出來;有時空手進去,載著一車回去!這些人全都知道!”
書生指著店主和一些店員,這下連店主都跑了出去。
“但他應該有出臺新的良政吧,我看到許多人都在支援他。”心蘭出人意料地在為漢國說話。
“那些家夥都是一群被圈養的豬!”書生徹底怒了,“只不過是從壓榨一百元變成了壓榨九十九元,這些家夥就在為壓榨的人歌唱,他們的奴性都滲透到骨子裡了!”
也許是上頭了,書生愈發變得瘋魔。
“你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無論怎麼換人,也不過是換了一批壓迫者罷了,你們這些上位者從骨子裡都爛透了,你們整天歌頌自由、畫著美好的大餅,但你們的人能實現實現這一切嗎?你們派來的人和大宋派來的家夥又有什麼區別!”
書生沒能繼續說下去,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很快就趕來,叫人把他押了下去。
“幾位大人,不好意思,那是我們村的著名瘋子……”
“我好像看到有孩童稱他為老師。”心蘭道。
“他、他是臨時工!不、不對,是他自封的,他是精神病!”村長急得不住擦汗,完了揮手趕跑跟班們,偷偷湊了上來,從袖子裡取出一些閃亮的東西,“我們村平時是不會有這種人的,希望大人你見諒。”
“你這樣令我非常為難,上面說了,我們境內都必須是百分百的支援率。”事到如今,姜艾又如何會不知道該如何做,連忙跟著演戲,接過東西的同時,和村正勾肩搭背,“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小人清楚!”村長在心中罵著娘,拿出了更多的東西,“我保證以後大人只會聽到一種聲音。”
“這還不夠,大宋人們都必須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懂嗎?”姜艾道。
“明白!”村長立刻回身,對著某個跟班大喊,“牛二,以後由你來教村裡的孩子讀書!”
“我?二舅子,不是我吹牛,我真的連牛字該不該通頭都不懂。”某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跟班一臉為難。
“誰是你二舅了,叫我村長!讓你幹就幹,好處肯定少不了,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村長勃然大怒,跟班只好唯唯諾諾答應。
“村長英明啊。”姜艾諷笑道,雙手卻在收緊。
然而村長直接無視了這副表情,轉身又是一頓賠笑。
“大人吩咐到,我們自然不敢怠慢,剛才那位是我村有名的學者,有二十年教書經驗,一定不會讓各位失望!”
“那便好。”姜艾攥緊了拳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發飆,“退下吧,我們還有事。”
村長很快就退去,沒等心蘭和姜艾說話,陳堂就施展隔音結界把他們罩了進去。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