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有實施輪轉制度,剛才來的是一線士兵,二線還在城裡待機,三線則在休息,每三天互換一次崗位,九天一迴圈。
說起來,以前的官員也是差不多的樣子,什麼都不懂還想指手畫腳,東方明珠的父親每次都是當著對方面破口大罵,相比起來,僅是有些厭煩的他已經算是很有禮貌。
不過對方並不知道這些,但也沒有生氣,很是好奇地繼續煩他——
“我的確對你們不甚瞭解,不知能否為我詳解一二?”
東方明珠隨口說了幾句,但對方大有一副刨根問底的趨勢,他不由回過頭,想看看這個纏人的家夥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這是一個相貌尋常的青年,衣著也普普通通,是那種丟到人海中,瞬間就會被淹沒的不起眼角色。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他嘴角自然流露出的溫和微笑,東方明珠的焦躁慢慢平靜下來。
“我言辭愚拙,還是畫給您看吧。”
東方明珠取出畫板,召出靈體“畫筆”,簌簌畫起來。
“人家都說馬良是‘神筆’,但我覺得你才能當得上這個稱號。”青年邊看邊點評。
“繪畫只是我的愛好,哪裡比得上馬良。”
馬家五常,白眉最良,說的就是神筆馬良,作為京杭英傑,他的“過目不忘”和“栩栩如生”使其作為“畫家”在比賽中活躍,這是東方明珠拍馬都比不上的。
畢竟他的畫,並不能用來戰鬥。
青年沒有再說什麼,專心致志看他的畫,十多幅下來,他已經透過其中的意象領會到申城的大致情況。
“辛苦了。”
青年只有這句話,東方明珠卻不知道回答什麼才好,此時哨聲突然響起,他微微一愣。
這也來得太頻繁了吧?
“如今這股海流,應該是從東北方向流過來的。”青年道。
東北?
沒等東方明珠反應過來,青年已經起身,飄飛至大海上方。
南邊,是哨聲的發源地,大量海族聚集在那裡,但他並不關心。
北邊,平靜的海流下,無盡的海族乘海流遊來,隨時準備上岸,對此他也並不關心。
他本是兩手空空,但舉起右手時,手中卻已有了劍。
劍落,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大海平靜地向兩邊分開,正前方幹涸的海底,一頭巨大的半魚人現身。
它窮兇極惡,靛藍的鱗片閃耀著猙獰的光輝,氣焰滔天。
“你想必便是海族中的王者了吧?”
回應他的是足以激起驚天駭浪的怒吼。
南邊,海族停止進攻,倉皇退去。
北邊,海族逆流而回,陣型慌亂。
聲音戛然而止,海王轟然倒下,血染海底。
之前那一劍,早已奪走它的生機。
大海複位,殷紅不再,青年歸來。
“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襲來。”
青年想了一下,又道:
“不要嘗試去做相同的事。”
說完,他直挺挺倒下,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