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喜歡虐菜,但太菜的也沒意思啊!”劉天端住下巴,皺著眉頭打量他。
“明日戰過便知!”謝浩靈憤然拂袖,走至前方不再與他廢話。
“謝浩靈殿下,抱歉。”陳暮雲趕在心蘭之前向謝浩靈道歉。他努力奉承,總算讓謝浩靈氣消了許多。
晚上,四人幾乎是在宴會上度過,在謝浩靈的安排下,陳暮雲也被安排住到心蘭他們的酒店裡。
“原來如此,不愧是備胎,還能繼承心機技能。”劉天得出結論,給心蘭打了兩記手刀,其中一記是算之前的。
“沒關系。”陳暮雲渾然不在意,“話說我有個請求,不知劉天同學是否能答應?”
“有屁就放,不臭再做考慮。”
“我聽聞你的傳承是‘國士無雙’,於是想向你請教一下。”
劉天打量了他弱不禁風的身板一下,滿眼鄙夷:“就你也想上沙場殺敵?”
“男兒志在四方,即使是我……”
“你就乖乖玩戰略遊戲吧。”
心蘭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暮雲,對不起,不如由我來指導你。”
“你?”劉天一邊鄙視一邊躲避風刃,“你給我說說怎麼才能贏得一場戰爭。”
心蘭沒有猶豫,當即回答:“只要有強大的國力和後勤……”
“誰不知道,但那種東西可遇不可求,萬一生在弱國就不用打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天趕走沒有建設性意見的心蘭,在陳暮雲面前清了清嗓子:“軍略這種東西嘛,說來話長……”
“那我們明天再好好聊。”
“不,我沒空說那麼多,我的意思是聽我簡單總結就好。”
陳暮雲微微一愣。
劉天笑了:“萬變不離其宗,所謂戰爭,不外乎田忌賽馬,以強擊弱,以弱制強。”
“這以弱制強的‘制’,是牽制?”陳暮雲想了想。
“沒錯,世上從來沒有以弱勝強之理,所有的計謀都是圍繞以強勝弱而展開,我話就到此。”
劉天估計陳暮雲想破頭皮都不會猜到他只是怕麻煩,裝一波逼就跑,痛快!
然而陳暮雲卻陷入了深思,回到房間後,他取出圍棋獨自下了一遍又一遍。
道理易懂,難點在於實施。世間不乏戰略優秀之輩,但戰術水平和執行力不足的話,再好的戰略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他沒有特技,自身也沒戰力,若是帶兵只能依靠部下的力量,如何讓每一名士兵發揮最大戰力,是他一直考慮的事。
“田忌賽馬……”
搖了搖頭,把棋子拋下,陳暮雲長嘆一聲。
劉天說得對,自己生死未蔔,考慮這些的確沒意義。
可是一想到生死問題,腦海中就不由浮現出心蘭的身影。他重重咳出一口鮮血,爬到窗邊,舉頭望明月。
“其實我也不想死啊……”
摸著腰間的玉佩,陳暮雲輕喃,眼裡盡是哀傷,只是不知物件是自己,還是別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