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任寒秋相當得意,單手叉腰,一隻腳伸出來點地:“我做了一個均壓水艙。”
裴戈和戴兵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到底在說啥玩意兒。
見他們聽不懂,任寒秋更有優越感了。
“簡單的說,均壓水艙相當於一個水下船艙,可以載人的,平時是固定在水電站底部,在需要調查水文環境的時候,可以釋放到堤壩,兩者中間有一條鋼繩做牽引,調查完畢後鋼繩回縮,均壓水艙回到原位。”
這麼說裴戈就懂了,意思是可以利用它直接從這一層逃離。
但如果真的這麼好操作,任寒秋早就自己跑了,又怎麼可能一直留在牢裡呢?
戴兵一眼識破他:“你就直接說有什麼難點吧。”
“其實只有一點點難度。”任寒秋嘿嘿尬笑:“首先我們得避開守衛出去,然後守衛會在門外巡邏,避開的可能性為零,另外你們也看到了。”
他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同款項圈,“我身上帶著這個,哪怕我可以離開牢籠,在地牢裡面自由穿行,甚至進入電梯,我的動向也會觸發警報,因為我的項圈許可權是隻能在這一層活動。”
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他嘴巴也幹了,坐下來喝了兩口水,舒服的躺在草堆上,翹起了二郎腿。
“其次,我不確定均壓水艙是否被他們改造過,因為水電站的完整設計圖已經被它們搞到手了,所有房間和功能它們都一清二楚,很可能他們已經修改了均壓水艙的操作密令,我們就算找到了它,也不一定打得開,就算開啟了,因為年久失修,也有存在故障的可能。”
裴戈聽著聽著,臉就漸漸的垮了下去。就知道某天才一點都不靠譜,這還叫做最有可能的逃生路徑?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感是從哪裡挖掘出來的。
偏偏任寒秋的發言還沒有結束。
“另外,我不是說均壓水艙跟水電站之間有一條鐵鏈連線嗎,當時在建造的時候,為了保證研究人員的生命安全,鐵鏈是焊死在均壓水艙上的,並且已經計算好了最大拉力和阻力,正常情況下鐵鏈根本無法弄斷,你可以想象它是一個風箏,牽引風箏的線始終在主人手裡。”
戴兵咬牙切齒:“說了半天不都廢話嗎,均壓水艙被固定在水電上底部,那我們怎麼帶你逃出昇天?”
“你們能不能發揮一下想象力,已經是最有想象力的一個逃生路徑了,機械姬它們絕對想不到。”任寒秋有點嫌棄地說。
凡人就是這樣,總是太過於實際,而天才如他,思維總是天馬行空的。
裴戈走過去,輕輕踢了他一下:“躺著幹啥,還不趕緊把門開了?”他們剛才為了躲避機械姬,全都進入到了牢裡,裴戈才不想在這裡多呆,又髒又臭。
經過剛才的教訓,任寒秋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裴戈在他們三人當中的地位,戴兵肯定聽她的話,那麼她的命令就不能違抗。
他懶懶散散的站起來,走到門邊,雙手痛過欄杆的加縫伸出去,眼神往外瞅,去解密碼鎖。
戴兵隨口道:“這種時候要是我們三個人都關在裡面的話,就是神作了。”
而後,他發現任寒秋僵直的站在鐵欄杆內,半天都沒聽到開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