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本人一點自覺都沒有,就像她天生就長這副樣子,言行舉止自然,違和感爆棚。
裴戈盯著她水靈靈的臉和脖頸。
當真“水靈靈”。
翠花面板在滲水。微笑的時候,水珠彙集於下巴,一滴滴往下掉。
她的頭髮也溼漉漉的,就像剛剛洗過頭沒來得及吹乾。
儘管她穿得很厚,水還是浸溼了外衣,在衣服上留下斑駁的深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剛從河裡上來呢。
裴戈順著她的話說:“那就麻煩你了。”
翠花喜形於色,無奈她的嘴太小了,就只有尖部那麼一點,即便笑也無法揚起嘴角。
“好勒,你先等會兒,我馬上去做。”
她一溜煙跑去廚房。
裴戈悄咪咪地跟在她身後。
廚房特別亂,灶臺上堆了很多雜物,甚至還結著蜘蛛網,根本就沒有生火的痕跡。
翠花幹起活來動作麻溜,迅速挪開雜物,將柴火塞進土灶。
熊熊的火焰燃燒,熱度快速蒸發了她身上的水漬,令她看上去沒那麼“滴嗒作響”了。
她愉悅地選了口鍋子,用水隨意沖刷了一遍,就放入鯽魚燉煮。
一邊熬一邊煽火。
看她要在廚房耗一陣子,裴戈不動聲色地退出來,來到酒樓二層。
她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馮洶的蹤跡,只得下樓回到原位。
目前為止,跟她打過交道的三位村民都非常古怪。
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到底揣了什麼心思,她暫時還搞不清楚。
金主說,這是一個營救任務,說明雪村肯定有危險性,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拿捏。
而馮洶情況如何,到底遭遇了什麼危險呢?裴戈靠著欄杆,陷入沉思。
“上菜啦!”翠花盛上一鍋酸菜魚。
酸菜味兒撲鼻而來,給沉鬱的酒樓帶來一絲活力。
裴戈歪著頭,打量鍋裡。
草魚的眼珠被挖去,被泛白的湯底填滿,透著一股子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