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抹眼睛，顫抖著撫摸裹屍袋，哽咽道：“我女兒……死了嗎？”
裹屍袋動了動。
黃柳鶯被嚇了一跳，“呀”的叫出了聲。
司機從車裡下來，麻溜地拉開裹屍袋的拉鍊。
豆豆從袋子裡面鑽出來。
看到母親，她立刻如飛燕般撲進她懷裡。
“媽媽！我回來了！！”
黃柳鶯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瞬間從谷底到了峰頂。
她緊緊摟著孩子，母女倆相擁而泣。
幸福來得太突然，黃柳鶯激動不已：“女兒，你怎麼逃出來的？”
豆豆嗚咽：“哥哥把我救出來的，他還在裡面。”
果然是他。
雖說很不可思議，但黃柳鶯不得不相信。畢竟女兒已經活生生回到了她的懷抱，一點都沒有被抽走腦髓液的跡象。
她感激流涕，在心裡重重記下裴戈的功勞。
接著感謝司機，謝謝他冒著生命危險把女兒送回來。
至於裴戈會有什麼下場，她不敢想。
司機取下帽子，對她施了一禮，笑道：“不用客氣。”
他重新將帽子戴上，沒再耽擱，駕駛著運屍車呼嘯而去。
黃柳鶯神情呆滯，下意識把女兒抱緊。
剛才她看見，司機笑的時候，嘴角是完全裂到耳根後的。
人類不可能會笑成那樣。
而且，司機的面部表情非常僵硬，表情轉換沒有任何過渡，前一秒還是個面癱，下一秒鐘就笑裂開了。
從沒聽說過被製藥廠抓走的孩子還能活著回來。
一連串的詭異，讓黃柳鶯隱隱感覺到，裴戈絕不會是普通人。
加上她此前表現出的冷靜和狠戾，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既然是交易……
黃柳鶯決定，履行承諾。
她抱著豆豆上車。
車的後備箱堆滿行李和存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