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禾把小白吉輕輕的放在炕上,包被散開,給他蓋好被子。
“這人真是太無常了!”
白青禾感慨著,正準備關燈上炕了,突然外面傳開莎莎的下雨聲。
“下雨了?”
陸嶽華問到。
白青禾撩開窗簾,湊近窗戶往外看,根本什麼都沒有,可是這莎莎的下雨聲就在耳邊徘徊呢。
她還是說到,“嗯。”
奇意的是她並不害怕,從容的放下窗簾,關燈。
李家
傅元蘭跟仇貴白剛到,李家大孫媳桂枝就哭著出來迎接道:“大姑大姑父,我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在大晚上的還叫你們來。”
那幾個叔叔太不是東西了,自己的親親父親也就這最後一次要他們管了,可他們竟然連棺材錢都不想給。
說他們是老大,該他們管,她跟李春才結婚不到四年,家裡也沒錢,還有兩孩子要養,沒有婆婆,孩子她自己帶的,公爹一個老頭沒什麼收入的,整個家就靠李春一個人忙活。
奶奶哭的傷心,也顧不上這邊,她只好求到這唯一的姑姑面前,雖然是幹親,可大姑夫妻倆是個正義的,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傅元蘭跟仇貴白先給老爺子磕頭上香,哭了會,又趕緊安慰李老太。
桂枝看時機差不多了,就跟傅元蘭仇貴白把事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下。
“大姑,也不是我不願意出這個錢,可事不是這樣做的,畢竟我們只是孫輩,當然該公爹和我們出的份我們不會不給,多給點都沒關系,但也不能當冤大頭哇。”
事實上也是,畢竟李家有四個兒子,老頭不在了,不能讓孫子辦事呀,又不是兒子都不在了。
傅元蘭看桂枝哭的可憐,身旁還有兩個小娃跟著,按說孩子這麼晚了早睡了,可不是沒人看著麼。
本來這是人家家事,不該她這個外人管的,想想算了,這也是老頭最後一次事了,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她能做的也只有讓李家把事辦的漂亮些。
“老三老四你們怎麼想的?”
傅元蘭問的是有原因的,老大就是桂枝的公爹,老二是個不機靈的,現在還是一個人,跟著老夫老母過的,別指望他能說什麼了。
“爹孃都是跟老大家過的多,那平時忙的錢也都給他們了,現在他們不正是管的時候麼!”
老四說到。
老三不說話,他是個沒主見的,但是容易聽信別人,老四的話,他是很相信的。
“老叔你這話可就紮心了,老爹爺爺)每年都把賣莊家的錢全給你的,我可是一分沒看到呀!”
桂枝哭著說著,她是真的憋屈呀,嫁來李家這幾年裡,老頭老太一直跟他們過的,錢從來沒給過不說,其他兩家人還經常的過來吃喝的。
到頭來還被說成貪了老人的錢,要真的貪了也就不就了,可老爹每次賣完莊家都是把錢給小叔家的,說是他家是弟兄幾個裡最難的,孩子都還小,讀書正是費錢的時候。
拿錢是老兩口的,他原給誰給誰,她不能說什麼,可這會小叔不能不講良心呀。
……
傅元蘭看著這一家子弟兄三四個,現在沒一個能撐場子的,也為幹爸幹媽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