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幾人抬著水箱,穿著雨鞋費力的往花園鎮上走著。
走著走著幾個人都是一身的汗水沾濕衣服的樣,老杜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小陸,你們這什麼都好就是這路太讓人頭疼,要是幹的時候,開車技術不好的,也是開不進來,這下雨泥濘的,一般人路都走不好。
現在政策好,到處都在修路,你們這怎麼還這樣的!”
之前老杜一直叫陸嶽華陸老闆的,陸嶽華聽著有些別扭,讓他叫自己小陸,再說他本身也不是什麼老闆。
“哎,誰說不是呢,我們這什麼都好就是路不好,剛好的這條路是兩縣的交界處,上邊給撥了修路款的,只是這路一修起來是一定要要擴寬。
這路邊都是農民的莊家地,誰家都不願意把自家地給割土了,也就這麼一直拖延了下來。”
說話的人不是陸嶽華,是白青峰,他一聽仇貴白在村裡喊人,說是幫老闆把貨送到鎮上去,他想著雖然是幫著送貨去的,可只要去了就能跟人認識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覺得跟這個採買的關系搞好了,有什麼事他也能幫上忙不是。
比如說在老闆面前多說兩句好話什麼的,那不是有用多了。
特別是那個王老闆的還認了小白吉做孫子,自己是她唯一的親堂哥,小凱是白吉的親表兄,按道理也是要叫王老闆爺爺的。
可他不怎麼來,不認識他家小凱呀,現在這也算是好機會了。
再說自從第一次自己去的白青禾家跟趙、王老闆一起吃的飯,之後再也沒有過的了。
老杜可不知道白青峰心裡的花花腸子,他還只道這人是個愛說話的呢。
“那那些村民為什麼不同意?這路要是修好了,他們來回的也方便不是!”
“他們只在乎眼前的那點蠅頭小利,農民有幾個眼界高的。
上面還有點補貼呢,讓我們縣這邊也給出點錢,可我們這邊不傻呀,這路就算修好了,以後也都是大家一起走的。
就說自己縣管自己的,結果人家就不幹了,這路就這麼一直的拖著。”
老杜聽了後點點頭,“是這樣啊。”
一路上就聽白青峰跟老杜聊的最嗨了,這不人都準備開車走了,白青峰覺得這一路下來,兩人已經建立了身‘深厚’的‘感情’了。
他用手扒著人家的車窗道:“杜老哥下回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來早點,在我這吃個粗茶淡飯的再走,這每次來都空著肚子回去的!”
陸嶽華聽著白青峰這樣說,只覺得他這人慣是個會專營的,可聽在其他人耳裡這就是意有所指了。
老杜聽了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當然他也聽出白青峰的意有所指,但是他又不是個傻的,願意跟他說話,也只是因為他說自己是白青禾的親親堂哥這層關系。
白青峰看老杜笑呵呵的,沒答應也沒不答應,他只當是答應了,這才高興的鬆了手。
等老杜走了,陸嶽華準備給來幫忙的每人發二十塊的辛苦費。
這錢在這幾個人來之前老杜要給的,被陸嶽華給擋回去了,說他村裡叫幾個人幫忙的不用錢。
可說回來,他們來幫忙的有人可不那麼認為。
這人就是餘大嘴家的,白青盛。
他一聽仇貴白說幫忙把東西送到鎮上,想著這是幫老闆幹的,那多少不得給點好處呀,就自己跟著來了。
這不陸嶽華錢還沒來得及掏出來,白青盛看老杜開車走了,表情有些愕然道:“他就這麼走了?
不是老闆麼,我們來幹活是白幹的?”
說著他轉頭看向陸嶽華。
陸嶽華這時錢已經掏出來了,他就知道這個人是這樣的,還是給點錢跟他算清楚的比較好。
不過本來他就沒準備讓他們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