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有那愛說嘴的人可多,人家肯定看著表面說的,自己家親戚不呆,放別人家。
到時候梅懷秀肯定到處叨叨,再說我們當時也想著一個孩子,她不能那麼計較吧,我還是給了八百塊錢的。
別的不看看在錢的份上,她也該對囡囡好點,誰知道她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毒婦!
我當初就想著不把囡囡放她家的,不放你家就是放黃金花那都比她家好!”
傅元蘭一想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好了,看你這話說的,不說她了,不是把囡囡接過來了嗎。
老周,你家這四個都擱這上學了?”
仇貴白看傅元蘭一說到這事就生氣,趕緊岔開話題。
“老二不上學了,成績差,她自己也死活不想念了,看趕明她大姐能不能幫忙也給介紹她那去上班。”
這裡的大姐不是周之荷,說的是白青秀。因為兩家白青秀最大,周之荷也叫白青秀大姐,後面小的都跟著叫。
“這樣也行,現在天晚了,等明個打個電話給她。”
在他們這些鄉下人眼中,既然讀書讀不進就別浪費學費了,還不如早點幫家裡掙點錢。
“哈~欠~”
“哎呦,都快十點半了,你們倆先洗洗早點睡吧,今天坐一天車也夠累的,反正以後都在這住了,不愁沒話說。”
傅元蘭看羊丹花都打第三次哈欠了,顯是很困了,自己這會也想睡覺了。
“老仇,你看他們一家子是過來投奔我們的,家裡的地等於都扔了,這一家老小每月吃喝也是不小的花費,我把篩白灰的活給老羊幹吧,你三個人的工,分一個給老周,這樣他倆一個月也能掙八百。”
兩家人各就各位在自家床上睡著,傅元蘭就和仇貴白說起了羊丹花一家人的生計問題,她是自己自小的好姐妹,聽她說一家在外面過的挺好每月還有那多工資,拖家帶口的來投奔她的,不能讓人家來了餓肚子不是!
其實仇貴白前三個月才開始,每天做三個人的工,十二個小時,一個人的工是四個小時,四百塊錢,每個月是一千二的工資,加上傅元蘭每個月的四百塊是一千六。
不過傅元蘭也是從白青禾來這開始,白青木有人帶了,仇貴白託關系送禮的,等了小半年才給傅元蘭謀到一個輕省的夥計,篩白灰。
每天上半天的工就可以了,一個月能掙四百塊,精細點用夠一家人一個月的吃喝了。
“行吧,明天我去跟廠裡會計打聲招呼,他們去直接上班就行了,就是我們這從今往後每月要少一半的收入了。
不過不要緊,咱細細的用慢慢攢錢,孩子們都還小。
這樣也好,省得那些人天天眼紅我一個人幹三個人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