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禾今天放學一回來就看出氣氛不對,因為這會院門都是關著的,而仇貴田夫婦都在家,且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半個月前的那天早上她撞見的事,晚上放學回來就見梅懷秀的雙臉臉頰紅腫,仇梅芝問起,她說是被馬蜂蟄了。
當時她聽了差點笑出聲,今天看來這事時過半月了,風頭依舊很盛。
不能怪她讓別人知道那事,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自己不說,照她那好大娘的脾性這種事肯定不止一次兩次的,敢在自家門口做這種事,她就是個那樣的人,被人看見早晚的事。
她是個晚輩不錯,可誰讓那個長輩不像長輩的。她動不動的就要把自己打一頓的,這個還能忍下,錯就錯在她不該辱罵這原身的父母,何況那個媽媽很是很自己的娘親一般模樣的,她認為她就是娘親。
這輩子自己誓言不做賢惠的人了,自己不能還手,擺在眼前的機會,她會傻的不給她雙小鞋穿穿麼!
自己住在這,媽媽還是給了八百塊錢的,這八百可是夠農村一家人吃用小半年的。她不但沒有白吃白喝,還盡力做著自己能做的事,錢到手他們就能翻臉不認人,那她也就沒必要忍讓了。
有了那事件後,他們自顧不暇,這半月裡她也少捱了不少打。
吃過晚飯她照例和仇梅芝去房間裡寫作業。
仇家來了一個穿著灰布褂子,黑色滌綸褲,黑色布鞋的中年男人。
“仇貴田,你家來電話了,你去接一下。”
“哦,是村長來了,知道是誰打的麼?”正坐在門口愁思的仇貴田聽有人打電話一掃陰霾,以為是哪個兒子打的。
“是呀,可知道是誰打的?”梅懷秀也期盼著。
村長家早兩年前,安裝了全村第一部 也是唯一一部電話,他家人還算厚道,村裡外出打工的都可以往他家打電話聯系家裡。
只要有電話,他家就會幫忙出來叫人。
“是仇貴白打的。”說完村長就帶頭先出門。
仇貴白就是白青禾的爸爸,其實她媽媽傅元蘭想她的緊,讓她也去通個話的。村長想著一個丫頭騙子就別浪費那個電話費了,他們一家在外打工掙點錢的也不容易,還是省省吧。
這些在裡屋做作業的白青禾全然不知。
仇貴田披著月光回來時,梅懷秀立馬問:“他打電話回來幹嘛?看看我們有沒有虐待他女兒?”
“看你說的什麼話,他說過幾天傅元蘭回來一趟。”仇貴田在接仇貴白電話時,是有些心虛的,這會自家婆娘還說這話。
“媽媽誰呀?誰要回來,是哥哥們麼?”
剛寫完作業的仇梅芝。出來一聽爸媽說有人要回來,以為是哪個哥哥,她最想哥哥們了,而且他們每次回來都會帶好吃好喝的。
白青禾沒有湊上去,也不想去摻和他們的話題,從房間裡出來自行去廚房打水洗澡。
仇貴田夫婦也沒和她說這事,只在睡覺時跟梅懷秀道:“你這幾天可得對她和善些,別到時候她媽回來了,跟她媽告狀,那就不好了。”
“什麼?還敢跟她媽告狀!不樂意給我接走,別放在我家。”梅懷秀一聽炸毛了。
“行,那你把八百塊還給她。”
“沒門!這兩月吃的喝的不都是錢啊!”
既然都給我了,還想要回去想的美。可她也不想想就一個小孩子,這兩月最多就吃掉五十塊。
不過提到錢還是有些心虛的,當初也是看她錢給的多才收留白青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