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瑤首先把魚頭夾給妹妹,池薇又從自己碗裡夾了一半給她:“一人吃一半。”
池薇喜歡吃姐姐做的酸菜魚,她最愛吃魚頭,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差不多一個月才吃得上一次。
爸媽重男輕女,每次魚頭魚肚都給弟弟吃,只剩下一個魚尾巴給姐妹倆,有次姐姐看不下去,夾了半個魚頭給她,結果捱了一頓打。
吃到一半,池薇把會計培訓班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這個培訓班目前有晚班和週末班,你那個工作週末不放假,我就給你報的晚班,你去的時候直接聯系這個人,我把他電話發給你。”
聽說妹妹已經幫自己把名都報了,池瑤皺了皺眉:“薇薇,你怎麼又在姐姐身上花錢,學費得需要多少啊?”
“不貴。”池薇說,“你安心學習,把證考了,找個好點的工作。”
“都跟你說了別管我,你掙的錢都被家裡耗光了,你自己呢,你要花錢的地方肯定很多,現在又把錢花到我身上。”池瑤自責不已,她這個姐姐當得一點都不像話。
池薇:“姐,時間不等人,尤其是在這大城市,想要混下去,就要有一技之長,你現在還年輕,可以學很多東西,等你學到了知識,不怕掙不到錢。”
某高階會所。
陸之洲和溫時言坐在一處,兩人都沒怎麼喝酒,就松嘉悅拿著酒杯到處碰,完了轉頭過來調侃他倆:“有老婆管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乖得跟兩只小白兔似的。”
兩人睨了他一眼。
旁邊有人詫異:“陸總結婚了?”
陸之洲難得笑了下,“快了。”
話音一落,包廂裡一片祝賀聲,好像他明天就要結婚了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司空良推門進來,往溫時言身旁一坐,自顧自地倒酒喝。
溫時言看他一眼,問:“腦袋怎麼了?”
司空良:“撞的。”
溫時言笑他:“真夠蠢的。”
司空良悶聲沒說話。
陸之洲上完廁所回來,見司空良也在,倒了杯酒與他碰了下,喝了小半口,再次抬眼時才注意到他額角的傷,不禁問道:“你腦袋怎麼了?”
司空良將一杯酒喝光,有些不耐煩地說:“撞的。”
陸之洲:“真夠醜的。”
司空良:“……”
怪誰?還不是你媳婦,下手這麼重,都幾天了還是腫的。
沒等結束,陸之洲就先走了。
回來時,池薇在畫條漫,他放輕腳步到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畫。
池薇感覺到身後有人,側頭去看他。
陸之洲俯下|身來:“薇薇,你的第一本簽名書要給我。”
“你抽煙了。”池薇把臉偏向一邊,躲開他的唇。
他的確抽煙了。
幾天沒抽,司空良遞給他,他沒忍住,就抽了一根。
陸之洲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