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撐著臉,眼神迷離,笑得嫵媚:“進步很大,我記得你以前頂多二十分鐘。”
陸之洲蹙著眉心,把人拎起來,“胡說些什麼?”
池薇頭重腳輕,軟綿綿的,站不穩。
陸之洲將她抱起來,走出包間。
池薇上下眼皮直打架,窩在他懷裡,半醉半醒,說著酒話:“陸之洲,你說你都要結婚了,還來招惹我幹什麼?”
安靜了會兒,又道:“是不是我欠你的錢沒還完,你不好意思說。”
陸之洲氣笑了,把人塞車裡,捏起她的下巴,沉聲道:“當初還我錢的找誰借的?”
三年前,池薇提出分手,他一走,她就一聲不吭地把欠他的錢連帶利息一起轉給他。什麼意思,劃清界限?
池薇笑意朦朧,沒回答他的問題,痴痴地道:“陸之洲,生日快樂。”
陸之洲沒在繼續上一個問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幾秒,低頭親她的額頭,在她耳畔啞著聲音問:“薇薇,你準備送我什麼禮物?”
也不顧還有司機在場,他低頭含住她的下唇,輕而柔地廝磨啃咬。
池薇心頭一顫,沒抵抗,也沒回應。
直到陸之洲松開她,池薇才自嘲一笑:“我們兩個現在是在偷|情?”
陸之洲看出她眼裡的情緒,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佘幻姍是老頭子私自對外宣佈的,我從未認可過,也跟她說得很清楚。”陸之洲不擅長解釋,頓了一下,又道,“薇薇,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些。”
陸之洲是什麼樣的人,池薇清楚。
他說,她就信。
可他們兩人之間,豈止隔著一個佘幻姍。
沉默良久,池薇冷不丁地冒一句:“陸之洲,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同意。”
池薇看著窗外,輕聲呢喃道:“已婚夫妻分居滿兩年便可以申請離婚,我們三年不見,是不是應該算自動分手?”
陸之洲垂眸看她:“薇薇,你是在埋怨我這三年沒滿足你?”
“……”他的話太容易讓人曲解,池薇不語。
陸之洲貼近她耳朵,低聲:“別急,我會把這三年欠缺的都補齊。”
“…………………………”
話題就此打住。
池薇的側臉貼著陸之洲的胸膛,鼻息間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這種久違的安全感讓她沉醉。
喝了酒,話不自覺地就多了起來。
池薇輕閉著眼,不知是說給陸之洲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不知道我姐能不能順利離婚,要是不離,她這輩子就毀了,她才二十五歲,那男人都快五十了,又醜又肥,外頭還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