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濃食指敲了敲桌面,“你過來。”
容肆乖乖的走了過去,在她身前坐下來,面對這她,“女王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許深濃沒抬頭,翻看著手裡的東西,那是枯榮大師拿給她的,了凡大師的手札。
“你看這個做什麼,該說的枯榮大師都告訴你了。”容肆給她倒了一杯茶,“這破玩意我之前也看過,除了那點有用的資訊,裡面通篇都是他的自吹自擂,我看的都快睡著了。”
許深濃又翻了一頁,“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點我以往的風流史。”
容肆:“……”
“那你找到了嗎?”
許深濃沒抬頭,淡淡說道:“至少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個容時,一定和我有一腿。”
容肆:“咳咳咳!”他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難道你不覺的?”
容肆的聲音悶悶的,“不覺的。”不覺的那個容時和你有一腿。
“我只是奇怪,你在有皇夫的情況下還能愛慕容時已久?”容肆盯著她問:“或者說,你在愛慕容時的同時還親自選了顧及做皇夫?”
許深濃道:“你這麼說,顯得我有點渣。”
“難道不是?”
許深濃:“……”
“女王陛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容肆問:“你以前真的有三宮六院嗎?”
這次許深濃回的很快,“沒有。”
容肆默默鬆了口氣,然後就聽許深濃說,“就顧及一個。”
容肆又覺的後槽牙疼。
“顧及和容時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容肆還是忍不住問她。
許深濃沒有回答他,容肆心想,難不成還真同時喜歡兩個人?
“容時是不是你們容家的祖先?”許深濃卻突然轉而問了他這麼一個問題,容肆只好先回答她,“之前沒聽我父親詳細說過,但枯榮大師提過,我們容家的祖先確實就是這個容大將軍,容家確實是在為容時做事,包括守護慈悲寺,守護你的屍骨,這都是容時意願。”
“這六百年裡,你們容家沒有想過要違揹他的意願嗎?畢竟他可能早就死了。”
“想過,但不敢啊。”容肆說的很坦誠,“因為一旦違背了他的意願,容家就會遭殃,非死即傷,沒一個好下場。”
“就這樣,容家做了女王陛下您六百年最忠誠的信徒。”容肆的語氣帶了意思嘲諷,“雖然可能也是被逼無奈。”
許深濃垂眸,胸口傳來一記悶痛,她的眼神定在左手腕的安魂鈴上。
鈴鐺是銀質的,儘管時間久遠,但這鈴鐺依舊完好無缺,像是新的,嶄新的似乎表面帶了一層銀色的光暈,在陽光下,也有冷冽的寒光頭透出來。
而且鈴鐺表面雕刻的婆娑羅暗紋,像是帶了婆娑羅的花香,許深濃總能聞到絲絲縷縷的幽香。
如果仔細看的話,鈴鐺表面的暗紋上,有暈染上的點點暗紅,許深濃指尖輕觸,感覺到一股針扎般的刺痛,這種疼痛,一直延伸到她的內心深處,直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