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許深濃請來的醫生在她的臥室一連呆了兩個小時,他把蘇唯寶從頭到腳全部仔細檢查了一遍,又為她處理好了所有傷口,才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
“她嫁的是個什麼男人啊?這把人都折磨成什麼樣了!”請來的醫生是個年紀很大的老先生了,和格格家還有點親戚,之前許深濃身體不舒服又不方便去醫院的時候,總是會把老先生請到家裡來。
“杜老,她怎麼樣?”許深濃遞給老先生一杯茶,但老先生情緒很不好,沒接。
“真是氣死我了!”杜老坐了下來,“一身的傷啊!以前的舊傷都沒好,又添新傷,如此反反覆覆,這身體都糟蹋透了,得落下一身的病根,尤其是……”
杜老說到這,突然看向許深濃:“你這個做女兒的是怎麼當的?自己親媽被傷成這樣你都不管的?以前沒帶她去看醫生?也沒見你找我,你——”他站起來指著許深濃罵:“你就是個混賬東西!”
“杜爺爺!”格格趕緊拉了他一下,“您別這樣說,小暑她也很難過,只是沒辦法,您不知道,她爸連她也一起打的。”
杜老氣哼哼的道:“她現在不是當明星了嗎?掙那麼多錢還管不了自己的媽?她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就沒一點能力嗎?怎麼能讓她那個畜牲老爹囂張到這種程度?就一個二混子而已!”杜老越說越氣,瞪著許深濃大罵:“你就是個窩囊廢!”
罵完,他扔了一瓶藥給許深濃,扭頭就走。
“杜老。”許深濃攔在他前面,“以前是我做錯了,我會改,請您再和我說說大寶的情況。”
“還說什麼?”杜老本來脾氣就差,此時已是極不耐煩,但此刻許深濃滿眼真誠,又是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稚氣未脫,有那樣一個爹,他想也確實是不容易,到底是心軟了,脾氣收斂了一點。
“我處理的都是皮肉傷,但有沒有傷筋動骨我不清楚,你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吧。”杜老沉默片刻,“就是,她私處傷的太厲害,需要縫合,那個地方,女人太痛了啊,這個畜牲!”
杜老連連搖頭,又罵了幾句,臨走前又扔了一瓶藥給許深濃。
“有需要的話,再叫我過來。”
許深濃對他道了謝,親自把他送出門。
回來後,她坐在沙發上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雖然她看起來很平靜,但格格莫名覺的害怕。
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沒有過。
壓抑,緊迫,窒息。
突然,客廳裡的燈滅了。
“小暑!”格格在黑暗中驚慌的大喊一聲,她似乎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小暑!”格格又大喊了一聲,四下全是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見,內心恐懼逐漸攀升,她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啪——
一聲輕響,屋子裡的燈再次亮了起來。
然而客廳裡卻沒了人。
“小暑!”格格驚駭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在客廳找了一圈,又去了臥室。
但臥室的門卻打不開。
格格拼命拍打門板,“小暑,你在裡面嗎?”
“小暑,你在的話就吱一聲!”
“小暑!”
門內一直沒有聲音傳出來,但格格知道,房門不可能無緣無故被鎖住,她的直覺,小暑一定在裡面。
她繼續瘋狂的拍打房門。
又過了大概有十分鐘,許深濃從臥室內走了出來。
“小暑!”格格激動的上前一把將她抱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