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面七條太過嚴厲的懲罰之外,其他的主要是維護奴隸的人身安全,後面的規矩更出於保護。
一條一條規矩讓她心煩意亂,紫靜瞳要在煩亂的心緒裡抓到一個線頭,卻怎麼也抓不住,心中出現了一絲明悟,但是又找不到這一絲光明。
“兩天之後,我會來這捱打嗎?”紫靜瞳知道自己討價還價只得到了兩天的自由。
兩天以後,什麼下場。
“主人的意志不是我們能揣度的。不是懲罰,你也可以放心,捱打只是五分鐘的痛。”
紫靜瞳離開了。
她皺眉。
從這一條條規矩裡可以發現,這個男人的特性也是多疑,怕死,但不是多麼惡劣,像主人那般有著一絲持久的善意。
倘若這一條一條規矩能正常執行,她這段日子不會特別苦,因為她就是主人的侍女。
因為伺候那個男人有了經驗,紫靜瞳要怎麼應付一個怕死的傢伙不是很難。
而且,這個白衣男人還多了濃郁的驕傲,這就更好對付了。
但是,她忘記了一點。
不。
應該說,紫靜瞳不敢記住這一點。
所有的規矩對制定規矩的那個人沒有什麼限制作用,正如她從來不敢與蒼息凡講道理。
奴隸與主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她只能服從。
過去,她是個貴族,紫家大小姐,身份比起北流寒也不遑多讓,只是對蒼息凡這個人而言是奴。
現在,她是“女奴”的身份,而那個白衣男人是她的“主人”。
但她不能接受這個身份。
她是主人的奴隸,怎麼能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奴隸。
主人蒼息凡與白衣男人猶如兩堵堅不可摧的牆壁,正如理想與現實,兩堵緩慢合攏的牆壁會把她碾壓成肉餅。
······
······
領了鑰匙,紫靜瞳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侍女的房間非常好,主要是暖色調,裝潢的非常溫馨,格調不是那麼寒冷與酷烈,完全超越了一個侍女該有的條件。
紫靜瞳發揮了訓練營的技能,很快找到了房間裡所有的隱藏攝像機與竊聽器,要麼遮擋起來,要麼令其失去作用。
她就是個特工,找到竊聽器與攝像機是最基礎的能力,否則怎麼能維護主人的安全。
她是最頂級的奴隸。
她要做很多很多事情,比如洗衣做飯,鋪床疊被,打掃清理,還有守護安寧。
這是她的本分。
紫靜瞳坐在了窗邊,明媚的陽光照的她的絕色容顏如仙女,那頭幽黑的瀑發灑落下來,分外美麗。
“主人,您在何方?七年過去了,已經有七年過去了。我等您等了七年,我肯定您一定沒有死,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能等到您回來,因為我是會死的。”紫靜瞳平靜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只是眼眸之中出現了些許惘然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