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就範的。”
皚皚白雪,蒼茫的冰塊凝結成了這一座廣袤的冰晶礦山,蜿蜒曲折的小道延伸到了山腳下,白色一大片,這就是冬季,銀裝素裹,放眼望去都是單調的白色。
白色山崖當然是白色的,永遠是白色的,縱然山崖上有著一株一株青松,絕大部分地方依然是白色的。
藍應絕走在了這條臺階上,白色山崖,一年四季都是白雪如畫,單調的白色顯得非常有韻味,北國風光······
“白心若,好久不見,白阿姨的身體挺健康的,侄兒這邊有禮了。我媽已經退隱了,藍庭的勢力也只剩下我老爹與藍鳳凰的死硬派,我那個死鬼老爹得罪你了?我爹得罪你了,我們兄妹跟他沒什麼感情,你別找我們呀。”藍應絕一說話就是口無遮攔的講法。
自從藍薇離開了藍庭,失去了這位禁咒尊者的鎮守,藍庭四分五裂,暗流湧動,主要分為三個派系。
一個派系是藍薇,作為藍庭的創造者,藍薇在藍庭內部有一部分死忠的。
第二個派系就是藍應絕父母一派,藍雄糾與婁蘭糾集勢力,與藍薇的正統一脈分庭抗禮。
而第三個派系就是中立派,以這位白心若為首,從來不摻和兩大勢力的矛盾,獨善其身。
藍應絕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耀武揚威:“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你這個藍庭中立派終於不中立了。別告訴我是蒼息凡與藍鳳凰,栽贓嫁禍給他們,我不信。”
藍應絕說話沒有一點文藝氣息,談不上談判,就是說話,陳述一個一個事實。
“我讓我媽退隱,就是不希望她牽扯進去,這場戰爭不是一個天罰魂宗可以改變局勢的。當年,我母親在藍庭之中動了不少的小動作,我不奇怪藍鳳凰與蒼息凡盯上我母親,但以藍鳳凰與蒼息凡的驕傲,他們怎麼會用一個無辜的少女來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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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蘭不知道藍族公主是個多麼偉大的存在,在藍庭內部弄點小動作,那就是小麻雀在天鵝面前炫耀羽毛。藍應絕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不願意母親走進一條必死之路,所以他第一時間命令婁蘭隱居,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用藍應絕的話說:他可憐的母親修煉三萬年,都不可能鬥得過那隻驕傲的鳳凰,難以望其項背。
所以。
指使這場綁架的·····定是第三方勢力。
“所以,說出你的遺言,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白心若站在了最高處:“藍應絕,我承認你是驚才豔豔之輩,藍族七絕之首。可你只是一個進入高階大門的星法師,而我,卻是一名高階頂峰的星法師!”
藍應絕道:“白城陽,趙七幻,龍約音,月泰,鍾難星。學院中赫赫有名的誅蒼小隊,你們不找蒼息凡的茬,找到我頭上來了。我不姓蒼。”
平淡樸實的語言,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藻,沒有任何優雅的風度,這就是一個平民老百姓在餐後閒得不行討論國家大事,把某一件趣事引為談資。
可正是這份瞭如指掌,才是最可怕的。
為什麼?
因為,誰也不願意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那雙隱藏在暗中的眼睛往往代表一把頂在要害的尖刀,時刻可以取了你的命!
白城陽幾個人感到了一絲害怕,起碼是忌憚。為什麼這個傢伙瞭解得這麼清楚,天生長了一雙無所不知的眼睛,天下沒有東西瞞得過他。
“當我來到世界的盡頭,眺望著那片無垠的白色大海,就會發覺孤獨的情緒如疾病糾纏著我。無人同我談心,言語只是偽裝在外的可悲面具,孤寂的嚴冬令我發抖,我也不知道選擇這條路是對還是錯,只是強者的頸椎都不太好,一個人回不了頭。”
藍應絕站在了原地,一陣一陣純白之光如碧波盪漾,白色的波紋在銀裝素裹的冬季之中沒有起到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讓這片空間的寒氣更加凍人。
“白城陽,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來送死。”
“趙七幻,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所以,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