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括舉起一隻手,指向蒼息凡:“殺!”
那頭寒幽戰狼一躍而下,這麼輕輕一用力,快得不可思議,他的眼睛沒有看到殘影,只是光輝一閃就下來了,從高空落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蒼息凡的眼中跟空間移動有的一拼。
這麼快的速度,蒼息凡知道自己是完全逃不掉的。
蒼息凡道:“等一等,這兩天,我的心中一直有個問題。曾括,對別人來講,我不願意說出這個問題,可對你,我希望問一問。”
這是戰鬥上最蹩腳的伎倆,誰會在戰鬥中讓敵人停下來,這是神經病的操作。
只能對付三歲小孩,也可以在某些動畫故事中出現,戰鬥中從來是不見生死不罷休的,一念之差就是生死之差。一個猶豫讓對方找到了破綻,那是生與死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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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講,曾括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不可能中了這個伎倆,可是不同。
曾括真的讓寒幽戰狼停下來了:“你要問什麼,或許,我可以大發慈悲告訴你。”
蒼息凡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與邪教勾搭在一起,這不符合你的身份。玉京城主,他是一個政治家,政治家的眼中只有政治利益。可你不同,你是一個戰士,你曾經是地玉島、地寒島兩座島嶼人類的守護者,何至於走向這條不歸路,投靠邪教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提心吊膽活在黑暗中符合你戰士的身份嗎?”
對那位偉大的城主大人,蒼息凡是真不抱什麼希望,作風腐敗,苦於找不到證據,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不跟邪惡分子勾勾搭搭都有點不符合他的名聲,蒼息凡知道玉京城主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
曾括,他不同。他曾括曾經為玉京浴血奮戰,在地寒島經歷九死一生,他是豁出性命在為一件事奮鬥,在玉京的戰鬥威望僅次於剛死去的武玉勳大將軍。戰士、軍人,永遠是值得敬佩的,一個人可以鄙視政治家,但對於一個為百姓為城市出生入死的軍人,一定要保持尊重。
“在地玉島與地寒島上,一個人到了戰將這個境界,要想往上走一步難如登天,每一步都是艱難險阻,每上一個檔次都要花費十幾年的時間。縱然我現在還處於壯年,從我僅存的生命來計算,我這輩子不可能進入領主的境界。可我怎麼甘心,怎麼甘心永遠止步於戰將。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承受我的痛苦,你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一個人品嚐到了權力的味道,那就是癮君子嚐到了毒品,這是永遠不可罷休的,一個人能在磨難中拋棄政治的慾望,解甲歸田、告老還鄉,但不可能放棄修煉之路的利益。
在蒼息凡、白霏雪、白漠、白偌庭這般絕世天才的眼中,戰客、戰將乃至領主,只是一個小小的過渡,風雨之後只要不死,總歸會見到彩虹。
可普通的修行者不同,任何一個小境界都會成為他們這一生都邁步過去的坎,當然不要說一個大的層次。
曾括在十幾年前是一名戰將,在地寒島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所向披靡,為所欲為,那個時候的他是中等戰將,可到了今天十幾年過去了,他才剛突破到大戰將。
對蒼息凡來講,三年內突破到戰將級,十年後,領主級輕而易舉,可對於曾括,他十幾年前突破道戰將級,然後······就沒了然後。
誰甘心,不甘心,為了獲得更高層次的威力,一條路堵死了,一個人走進第二條路又有什麼可意外的呢?一點不奇怪。
蒼息凡微笑了一下:“我明白了,這個理由很合理,我可以接受。”
這個笑容還挺好看的,羅爾這麼久經歲月的大人物,一眼就看得出蒼息凡的笑容中隱藏的意味,那是動了真怒。
“第二,群浦城那天發生了什麼?你們是怎麼隱藏住自己的。”
曾括道:“當然是殺人滅口。”
蒼息凡冷笑道:“當時,整個中央街區起碼有數萬人,其中不乏高官貴族,見證那一幕的遊客數不勝數,你們怎麼能殺人滅口的,難不成全給殺了。”
“沒錯。”
看著曾括那雙冰冷得只會闡述事實的眼睛,蒼息凡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涼與憤怒遞上心頭。
在曾括的眼中自己是一個死人了,他不會對一個死人撒謊。
把見到的人全部滅口,蒼息凡只在小說中看過這麼殘酷的場景,電視劇裡也沒有過。
“他們一定死得很絕望,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憑宰割。未來,沒有人知道真相,沒有人能為他們報仇,邪教份子逍遙法外,救命恩人變成了勾結邪教的通緝犯,這是多麼荒唐的悲哀。”
“權力與威力給了錯誤的人,這比錯誤本身還要錯誤。但錯誤變成了正確,正確變成了錯誤,黑白顛倒,乾坤不分明,這樣一個世界毀滅了又有什麼可惜的。”
蒼息凡抬起頭,看著那個挺拔如刀的男人,一字一句好似活佛唸經,又好似殺神的審判:
“曾括,你很奇怪自己為什麼突破不到下一個境界?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為什麼,你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怎麼能給你力量,這隻會釀成更大的悲劇。老天爺要是把無敵的威力交給了你,那可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蒼天瞎了眼!!!!!
“他說,我這把武器名為逆天戰劍,蒼天不公則斬之,又稱之為領袖屠刀,殺盡所有的禍根!”
什麼是禍根,統治者就是禍根,一個錯誤的統治者給天下帶來無極的痛苦,所以這把刀就叫做領袖屠刀!
“卑賤的瀆神者,靈魂必將被寒霜的長矛,貫穿在地獄的最深處!!!”蒼息凡不知道怎麼回事口中吐出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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