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給您講個小故事,那是我們畢業的考驗之一,您以後可以用這個來懲罰我。”紫靜想起了夢魘般的酷刑。
“懲罰?”
“嗯。主人,您不是問過我嗎?為什麼我綁著也能睡著。其實,我站著也能睡著,您信嗎?”
“不信,有這本事,你為什麼不站著睡。”蒼息凡道。
紫靜不敢對主人不敬,但不由得暗笑一聲。
廢話,躺著比坐著舒服,坐著比站著舒服。
主人讓她躺在床上,她為什麼要自討苦吃站在那睡。
“晚上睡覺了,教官讓我們站在一個高達一米的平臺上,反綁住雙手,這個平臺只有十公分長、五公分寬。”
“stop!十公分長,五公分寬,一個人能站的穩嗎?這是……什麼玩意。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站得穩!”
“可以呀,我們在上面睡覺的。在寢室中沒有床鋪,只有一條條掛在天花板上的白綾,教官給我們反綁雙手後讓我們站在平臺上,用白綾在我們的脖頸上打個結,幾乎是介於呼吸與不能呼吸之間。而且我們只有前半腳掌能落在平臺上,不努力踮起腳尖,我們會被白綾勒死。”紫靜的臉上出現一份恐懼,那是死亡的恐懼。
“我靠,這是訓練嗎?這是酷刑……不,這是謀殺!”蒼息凡驚叫起來。
蒼息凡說道:“有沒有揣個刀片在兜裡,半夜醒來解開。”
“一覺到天明。我們在睡覺的時候是一絲不掛的,赤|身|裸|體怎麼藏刀片。寢室的監控錄影從不關閉,捆綁真鬆了,我們要第一時間向教官彙報,在經過懲罰之後重新吊起來。寢室一百二十人從來沒有敢偷奸耍滑,寧可死,不會鑽空子。”
一排一排懸吊在那兒,死掉了之後身體變得冰冷,她親眼見到一個一個女奴隸吊死在白綾上,只要一個站不穩就會失掉性命,除了恐懼還能有什麼,仇恨嗎?
把她們的生命當做玩具,可又如何,她們身為奴隸,天生就是貴族的玩具。
紫靜快哭了,強行忍住。
蒼息凡完全不信:“吹牛也得有限度。今晚來試一下,我不要你睡一夜,只要一個小時,我放你下來。”
在他看來,紫靜一定會推辭,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
“好的。”紫靜卻是一口答應。
站著睡一覺事小,主人懷疑她妄加欺騙就因小失大了。
蒼息凡道:“儘管比起上輩子,這輩子的童年陰沉黑暗,強敵環伺。但相比於你,我的幼年生活依然是天堂。”
“上輩子,您還記得上輩子,佛教中的因果輪迴嗎?”紫靜問道。
“幾點了?”蒼息凡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紫靜道:“十一點五十七分十六秒。”
“要吃飯了。”蒼息凡微微一笑。
蒼息凡找了一塊草坪,鋪上地毯,兩個人開始了野餐。
忽然,蒼息凡意識到了什麼。
“你剛才說幾點了?”
“主人,剛才是十一點五十七分十六秒,現在是十二點三分二十三秒。”
“吹牛,我不信你能把時間精確到秒。”蒼息凡掏出手機,開啟時鐘介面,發現真的不差多少,誤差在正負五秒之內。
“好可怕,你是人是鬼。”蒼息凡一臉驚恐,眼前這個少女是非人類。
“奴婢是人,我給主人您講個故事。”紫靜一邊佈菜,一邊說道。
“我們是最稱職的奴婢,時間觀念是鍛煉出來的。舉個例子,我們起床沒有錯過。”
“你第三天還睡過頭了,是我把你叫醒的。別吹牛了。”蒼息凡笑了。
紫靜說話依然是鄭重得不容否定:“奴婢不敢欺騙主人。我也很奇怪,那天為什麼會睡過頭,這在我們訓練營中是不可原諒的。”
紫靜悽然一笑。
“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教官會用鐐銬鎖住我們的雙手雙腳,您不也把我鎖起來的麼。我們在一個靜音的環境中失去意識,只有按時起床才能自動開啟鐐銬。”
蒼息凡問道:“錯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