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閣樓中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薰衣草般的姑娘如願以償進入了禁地閣樓。
當然,她付出了代價,帶著鎖鏈進來的。
紫靜無所謂,她枷鎖戴習慣了。
“既然你來了,我不隱藏了。”
紫靜神色平靜,雙膝著地,低垂頭顱,抑揚頓挫道:“主人,奴婢一定不會洩露您的秘密,只會把您的秘密帶進死亡。”
蒼息凡攤開一個一個白卷軸,行雲流水,白卷軸在閣樓的地上形成巨大的氣象,好似一名將軍在排兵佈陣。
開始製作星法卷軸,這一幕快得猶如工廠中的流水線,一個接一個,整齊有序製作白卷軸,那把九彩落星刀輕輕劃過純淨無瑕的白卷軸,刀鋒輕輕掠過紙張,在卷軸上留下一道驚豔無比的星痕,璀璨的星輝灼燒了紫靜的眼眸。
奪命追魂流水線,他駕馭得輕鬆自如,他畫卷軸太輕鬆了,輕鬆得不可思議,比他自己釋放星法還要快,猶如拿著鉛筆在白紙上寫一個一個“1”。
紫靜只看到他手腕的滑動,快速而精準,完全見不到他刀鋒移動的軌跡。
他的手為什麼這麼穩,穩得超越了一般人,只有經歷過嚴格訓練的工匠才有這爐火純青的手法。
一個半鐘頭,蒼息凡把所有的星法卷軸全部描繪完畢。
一千個卷軸,紫靜在一旁給他收起來,十個箱子擺得滿滿當當。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主人,請您原諒奴婢的好奇心,奴婢想問主人,不知道您能否恕罪。”
“你問。”
“您是初級星法師嗎?”這個描繪的速度比全速開動的印表機還要快,初級星法師是不可能有妙到毫巔的掌控力的。
“是的,我是初級星法師,你對我的修為有意見,伺候我這麼弱小的主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說虛與委蛇三天時間,這一刻發現自己要刺殺的是個星法師廢物,後悔拖延了這麼久,準備抄起武器了結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好奇,您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速度,一名天罰魂宗製作星法卷軸的速度未必能比得上您。”
“紫靜大人,不應該問的不要問。假如對我不滿意,您可以嘗試嚴刑逼供,能否從我口中套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紫靜有點生氣了,可她又不敢生氣,委屈壓制了惱火,煞是可憐:“主人,您為什麼動不動要懷疑奴婢的忠誠,這讓我很傷心。”
“我不能信任你。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之所以救你,不是相信你,而是惻隱之心發作。沒有證據,我不保證你是奸細。”
紫靜無語了。
蒼息凡完全不留情面,指出懷疑心可謂是不近人情。
直言不諱是個非常良好的品質,但在這個場合會弄得兩個人下不來臺。
她一個奴婢,現在自己把自己鎖起來了,這還不能讓主人滿意,莫非真要以死謝罪,以死明志,太過荒唐。
蒼息凡不繼續跟她瞎掰,開始畫卷軸,畫新的卷軸。
紫靜的瞳眸中光痕交錯,璀璨耀眼:“天吶,這怎麼可能,我是不是眼花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在人類聯盟的歷史上從未發生的奇蹟。”
蒼息凡累得昏迷了過去,透支了所有的精神,維持意識也做不到了。
“感謝大人的信任。奴婢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表現對您的忠誠。”
蒼息凡昏迷,失去了意識,紫靜要殺他易如反掌。
他把性命交給這個奴婢,這是對她的考驗。
紫靜把蒼息凡抱下去,送進浴室。
抬頭望了一眼,她發現此刻已然是下午兩點,午飯時刻已過。
蒼息凡卷軸一畫錘鍊了七個小時,當真艱苦卓絕之輩,了不起。
從旁邊的抽屜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按照一定的配比放進浴缸,這個偌大的浴缸立刻呈現出淡淡的青色,濃郁的生命韻味從中傳遞出來,一絲清氣心曠神怡。
身為女孩子,紫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羞郝,平靜如水,對服侍自己的主人一定要盡心盡責。
她把蒼息凡的身體放進這一缸液體中,從旁邊取出一個布包,布包中有數百根瑰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