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雲是最急迫的,他知道他們的令牌是假的,身份也不方便暴露,要是遇到府兵的話,搞不好難以說清的情況下還會被對方糾纏住。
秦懷玉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眼神中也是擔憂。
只有沈風從頭到尾都非常的平靜。
府兵雖然麻煩,他們也只能聽從命令列事,只要沈風自信能夠唬住他們,這些人就不足為懼。
不多時,城衛軍帶著一隊府兵前來。
看到來人,剩下的府兵也鬆了口氣,他朝著沈風說道:“大人,府兵已經來了,剩下的事情你們商量吧。”
說著,就帶著另外一個城衛軍把路讓開了。
帶頭的府兵大概也是個百人隊的隊長,先打量了一陣沈風三人,對他們的穿著皺了皺眉。
兵部的人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打扮如此奇怪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隊長皺著眉頭看向沈風三人,問道:“你們是何人?”
雖然已經從城衛軍那裡知道沈風三人是兵部的,但是,再問一次也是例行公事。
“兵部。”沈風直接將令牌甩給對方。
拿到令牌,隊長反覆檢查。
這三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行事風格上面,一點都不像兵部的辦事風格。
“看夠了沒有?”蕭行雲忍不住問道。
隊長看了一眼蕭行雲,將令牌還給沈風,說道:“兵部為何大半夜調集犯人?”
沈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答道:“奉尚書令。”
兵部尚書侯君集,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大唐軍中除了李靖等少數人以外,就屬侯君集軍事天賦最高,也受到很多士兵們的尊敬。
沈風拿侯君集出來擋箭,此人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不過,他還是強硬地表示:“這些人是我們府兵的犯人,你們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沈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兵部做事,豈容你指手畫腳?”
隊長一愣。
兵部的人他也見過,府兵按照級別來講還是兵部下屬。
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霸道的人。
蕭行雲站在沈風背後,心神搖曳。
他開始的時候就是府兵中人,卻被人排擠,最終淪落到一個城衛軍。什麼時候見到過,有人對府兵這麼說話?
也只有那些御林軍,甚至是百戰之師才能如此瞧不起府兵吧?
“你!”隊長有些惱怒。
哪怕你是兵部的人,也不可能如此瞧不起府兵吧?
沈風看著隊長,語氣冷漠:“府兵駐紮在長安,負責拱衛長安安危,你們卻捉拿流民,有什麼意圖?”
自從唐朝建立開始,儘管區域性地區依然會發生判斷,但是長安地區卻已經多年沒有經歷過戰事。
長安的這三萬府兵,自然無事可做,偶爾也負責維持一下週圍的治安。
只是,這種類似城衛軍的職責,顯然不是他們該做的。
沈風用這一點來質問,只能說戳到了府兵的痛處。
那人臉色難看:“難道兵部就如此看到我們府兵,若是這樣,還不如將我們調到邊疆,守衛領土。”
沈風嗤笑一聲。
以府兵的戰鬥力,調他們去守衛邊疆,恐怕大唐的疆土一日之內就會被別人打到長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