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海的啟動速度和插上時機都十分準確，再加上與生俱來的一種拼命的勁，著實給烏茲別克的後衛一個下馬威。
這小個子，不好惹啊！
開局的五分鐘，兩個人竟完成三次射門，其中龍小海兩次，楊冠傑一次。
但運氣不佳，三次射門均偏稍稍偏出了底線。
方嚴也著實替他們感到可惜，不過按照小海現在這勁頭，進球似乎是遲早的事。
“方教練，小海今天挺生猛啊，您給做心裡輔導啦！”林寒找方嚴閒聊。
“我看啊，哼哼，他是把上一場比賽憋著的勁都用在這一場了。”
“上一場？對中國國家隊那場比賽？”
方嚴嘆了一口氣：“嗯，他曾是個合格的軍人，一直守護的也是中國的這片土地。有一天讓他倒戈相向對抗中國隊，心裡難免接受不了。所以那場比賽他根本沒發揮出自己的能力。”
“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已經轉變，現在他是一名足球運動員，無論對手是誰都應全力以赴。”
方嚴眼睛緊盯著球場，呵呵一笑：“你還說他，你不也是。”
“我是什麼呀，我表現的很好吧，對中國那場權威雜誌評分8.5，有問題嗎？”
“別以為別人看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你最後的那個點球根本沒有用心踢。”
林寒看了方嚴一眼，笑了笑。
“當時中國的門將處在一種極其緊張的狀態，動作和反應都已經變得遲緩，你只要將球打向兩邊，我相信就算他撲對了方向也攔不住你的進球。但你卻偏偏打在了中路，而且還擊中了橫樑上，看得出你當時出腳時猶豫了一下。”
“那您怎麼知道我不是假動作？”
“我就是知道。”方嚴又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別忘了，你我，還有小海，我們本來就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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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沒說什麼，也沒再笑，他盯著球場，注視著球場上的每一處風吹草動。
“好在那一球是進了，如若沒進，中國的球迷可原諒你了，香港的球迷恐怕就會有所微詞了。”
林寒點點頭：“我知道。”
“現在我們做什麼事，不單單要考慮對自身和球隊發展的利弊，還必須得考慮輿論對整件事的影響，有了輿論的支援，幹什麼都事半功倍。但如果輿論不站在你這邊，那麻煩就大了。就像現在的足協，說什麼做什麼人家都不會相信，這日子過得你說有多難？”
“您說的不錯。”林寒笑了笑：“方教練，坦率的說，您這三板斧我都沒能料到有這麼大威力，把媒體和輿論當成槍使，殺得足協措手不及，這手段夠毒的。”
方嚴殘酷的笑了笑：“其實，這主意並不是我想出來的。”
“不是您？”林寒不禁皺眉。
方嚴也笑了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出於謹慎，手裡拿著那些材料一直不敢公之於眾，就怕生出什麼不利的變故。”
“可您還是冒險了。”
方嚴點點頭：“是一個研究新聞和輿論的人，她看了關於你的材料，進行了周密的分析，然後向我提出了這個建議，我採納了而已。”
“您在那之前把那些材料給一個搞新聞的人看了？”林寒覺得極其不可思議。
他當然明白，在前些日子，多少新聞媒體為了挖掘關於他的資料費盡心思，方教練能在沒確認該怎麼做之前把那些東西給那人看，這得是多信任的人。
“想必這位一定是您非常好的朋友吧。”林寒猜測。
方嚴呵呵的笑了：“不，她不是我的朋友，相反，她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對，她的名字叫張晴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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