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嚴彎腰抱起了小狗,把它輕輕的放在了腿上,再過一會他就要回家了。
一高一矮的兩個年輕人從遠處走來,來到了方嚴的跟前,站定。
方嚴感到有些驚訝,隨後他笑了笑。
“來綁架我嗎?”方嚴問。
“方教練,我們來看看您。”袁凱澤開心的笑著說。
“方教練,您好。”另一邊的金日文恭恭敬敬的說。
“林寒那邊不忙啊,不跟著球隊一起訓練,跑了大半個中國就為了來看我?”方嚴笑著說。
“忙死了,但林寒說,這件事比訓練更要重要。”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林寒他......”
“別躲了,出來吧。”方嚴很自信的說。
話音未落,林寒已經轉了出來。
“方教練,別來無恙。”林寒笑著很謙遜的問候。
方嚴伸出了一隻手,“拿來?”
“您要什麼?”林寒似乎有些不解。
“錢!”方嚴說。
袁凱澤和金日文同時詫異,千里迢迢來見昔日的老恩師,結果老師張口的第一句竟是管他要錢?
難道林寒還和方嚴有什麼經濟糾紛嗎?
“您要多少?”林寒問。
“六萬五千一百二十八塊錢。”
林寒無奈的笑笑,他也有些不解了。
“這數字也太具體了吧。”袁凱澤說。
“您要這些錢做什麼?”林寒問。
“足協的罰款,你理都不理,要不是我翻了家裡的老底幫你把罰金交上,你覺著足協會輕易放過你!”
林寒啞然失笑,“原來是這件事啊,您對我也太夠意思了。我本來攢夠了錢,要去足協那邊交罰款,誰知人家說已經交過了,原來是您幫我了啊!”
“裝糊塗是不是。”方嚴說,“欠款六萬,還有這兩年半來的利息,按照現在的利率來計算就是六萬五千一百二十八塊錢,最後的零頭讓我四捨五入了,反正你也不差那幾毛錢。”
袁凱澤和金日文瞠目結舌,這畫風哪裡還像球場邊那個睿智冷傲的老教練,簡直像極了一個催債的老專家。
“能不能便宜點,我最近花銷也挺大的。”林寒撓了撓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