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外面的大樹上睡了一宿。
雖說不太舒服,但是這可是成為人的第一晚,清塵的魚白色光芒伴隨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溫度讓四人都無比的舒坦。
這些日子,好也是過著,不好也仍舊是過著呢。
那另一處,早就已經水深火熱了。
妖王的宮殿裡,一行人跪了一地,在那高座之上的人一身鮮紅色的官府,在那身側正是一身雪白色長衫的妖后。
採南看著那跪了一地的妖官,臉上全是無奈和疲乏。
“長老會那邊怎麼樣了?”
那領頭的妖官扭著身子一下子站了出來:“玄衣長老已經將長老會的鑄石帶走了,如今長老會伶仃稀少,只有玄清,玄影,玄殤長老仍帶著少量的妖兵鎮守在長老會。”
雪女臉色不悅:“長老會還進不去嗎?”
“長老山下,仍有吳泉垚手底下的大將鎮守,聽聞是最近才來的新將,本事高深,雖有八百年的妖力,但是卻至純至陰,妖力發揮的好,千年不止。古南將軍上去會過,似乎並不太好對付…”那妖官說著,臉色極度難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採南吐了一口氣:“玄衣長老已經將鑄石帶走了,這長老會在那長老山撐不了多久,若是我們不能及時上山將三位長老救出來,將長老山留住,那最後的鑄石也會被搶走。”
雪女坐在一邊,臉色很是難看:“你們難道就沒有妖官能站出來去親征那大將嗎?這鑄石關乎到整個妖界的存亡,諸位難道不知?”
她說話很是尖刺。
這些妖官都是低下了頭。
不敢說話。
採南看著雪女,臉色沒有給她任何的好氣色。
“鳳凰尊者,此事…”
見那底下真無人敢說話,採南最終還是將求救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慵懶躺在那椅子上的人…
許是和無憂呆的越來越久,君惜的行為動作多少和無憂很是相似,尤其是舉手投足之間,偶爾能見那似無憂的樣子。
採南看著他,這心裡縱使是不願卻還是沒辦法。
畢竟現如今,他能相信能用的便也只有君惜了。
他慵懶的動了一下子身子,微微啟唇:“妖王,妖界動亂好些時日了,本尊也已經出手過很多次,上幾次也因的未小心,搞得全身傷。這些時日,你無能將,本尊大大小小幫你做了不少,如今長老會出反賊,妖王要保長老山和鑄石,便還要本尊出手,是否有些不大合適?”
雪女看著君惜這模樣,不悅道:“尊者,當初尊者打上妖界,攪得天翻地覆,當時妖界和南極仙界都曾見證過尊者曾對天立誓:只要妖界有難尊者自當不推辭的,如今這才過了多久,尊者便已經忘了?”
君惜冷眼看著雪女,千年前他因一罈酒鬧妖界的事情,那可是天上天下都知的事情。
當時年輕氣盛,將妖界攪了個天翻地覆,這妖界也無能將,居然無人困得住他,後來還是南極來的仙人從天而下將他給降住了。
他當時哪管這麼多,那仙翁便套路他,讓妖界原諒可以,但是此後若是妖界有麻煩,他必須要隨叫隨到。
他當下便答應了,哪想,這過去了千年了,還真是給自己惹了個麻煩。
他呵笑:“妖后怕是忘記了,這吳泉垚手裡的折羽扇可是妖后給的,這吳泉垚可是妖后的手下,如今妖后的手下叛變,您怎麼還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指手畫腳?”
“你不要血口噴人!”
雪女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看著君惜:“尊者,這裡是妖界,不是什麼人世間可供尊者胡鬧亂說的。尊者有什麼證據說這吳泉垚是本後的手下?”
採南從始至終都未正要看過雪女,這會兒聽到雪女說話,也是不悅道。
“王后,坐下!”
“殿下!”雪女看著採南,聽他讓自己坐下,便有些生氣。
“殿下,本後可是妖界的王后,您這是什麼意思?替外人說著本後的不是嗎?”
採南疲乏的揉著自己的眉頭。
“王后,這位是鳳凰尊者,身份比我等都要尊貴,妖界有難前來相助已是本分,莫要太過分。”
“殿下,您什麼意思?您的意思是說本後故意刁難尊者?殿下,您這是對本後有多大的誤會?方才可是他先不敬的!”她看著採南,心裡愈發的委屈。
這過去了上千年了,可是自己,仍然在殿下的心思沒有任何的位置。
他從來都不信自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