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年無妄走在那案桌前,離白將身邊的酒盅填滿隨後遞到了年無妄的面前。
“皇上,外面的大臣們已經跪了好些時辰了。”
他不緊不慢的嗯了一聲:“嗯。”
“可還讓他們回去?”
“關鍵的人未來,這麼早讓這些人回去,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北涼將軍那處如何了?”
年無妄始終低著頭,手裡唰唰唰的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等到那門外再次傳來步行聲的時候他這才將那寫的東西藏到了一堆的奏摺下面。
離白看了一眼那門外鵝黃色衣衫的人,這心裡總是怪怪的。
“回皇上,北涼將軍帶人一個下午翻了不少的大臣家,也到處走了走,不太如意。”
他冷哼了一聲:“這些人的家中能有什麼乾淨的地方。”
劉涵跪在最前面,看著無憂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微微有些白皙的臉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國師,這場戲看的可還好?”
無憂沒有回頭去看年獨酌,反而有意思道:“你們玩什麼手段,我這心中可清楚的很。
”
她頓下了身子,一雙冰冷的丹鳳眼散發著一絲危險,她伏在劉涵不遠處的地方用著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所謂是將者兵死,劉涵,你確定以你現在的情況,六王爺能夠救你?巡撫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哪一日你被六王爺背叛,可莫怪我沒能提醒你。”
“你什麼意思?”
劉涵怔住了,他看著無憂眼睛裡面帶了疑惑:“你怎麼知道…”
她呵笑:“這天下還未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劉涵,你可要好好的用腦想一想,你看看,六王爺就在你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如果等下他未替你說任何的話,那隻能說明,你們主僕二人的關係不太好…”
她說話既刁鑽又帶著諷刺。
劉涵看著她,他明白,今日這一跪,再加上中午國師那麼一說,這些大臣怕是保不住了,可如果,六王爺來了,並非是旁敲側擊的保自己這些人,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六王爺徹底放棄了他們…
或許年無妄怎麼都想不到,在朝中隻手遮天的輔政大人劉涵居然會是一直默默無聞,不關朝堂之事六王爺的人。
她站起了身子,走進了御書房。
離白越看無憂越覺得怪異,他上前,故意伸手要去攙扶無憂,可是她還未進御書房的門,蝶赤便伸出手將無憂攙扶了過來。
他能見無憂那雙柔嫩的手當真是白皙纖長,與那男子的手完全不一樣。
他退到了一側,微微用餘光打量無憂,無憂的身形纖長而且步伐輕盈,若是仔細看,便可見她步行有一種婀娜多姿的風情。
他越看越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
蝶赤感受到了離白的打量,不悅的回頭瞪他,離白被嚇了一條,趕緊收回了目光。
一想到方才她與君惜那般膩歪,年無妄這心中便有些不悅,見她來了也只是淡聲道:“方才與巡撫大人說了些什麼?”
她坐到了一邊的凳子,想了一下:“未說什麼,只是告訴他正視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份。”
他沒做懷疑,只道:“如今劉涵雖然大勢已去,但是朝堂上的支持者並不少,若是要換,只怕是出不了月餘便有近一半的人烏紗帽不保。”
“皇上既然知道,那為何晌午我說的時候你預設了?”
年無妄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