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看在眼裡,恐懼在心裡,這麼多年了,若非她暗地裡發現了端倪,根本不可能發現人前朝堂後宮賢良淑德,端莊大氣的端妃娘娘居然回事這幅嘴臉!
她驚恐,第一次想要逃離,她猛地後退,一下子撞上了桌椅。
“本宮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拿本宮怎麼樣,否則,明日你的事情便會人盡皆知!”
端妃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看著德妃那樣越來越近的面容,端妃猛地抬腳便往外面跑。
“來人啊,快來人啊!”
她一邊跑一邊叫,可跑到那寢宮的門前時這才發現賢德宮的門早就被關上了。
“你..你要做什麼?”她轉身,緊緊的貼著宮門。
德妃冷笑,看著端妃那張臉,冷不丁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本宮自然不能留你了…”
風從那院子裡吹過,也無多會兒便落下去了。
她側躺在那牆頭上,臉上帶了冷漠。
蝶赤就坐在她身邊,雙腿落在那牆上,面無表情:“主人,您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是德妃娘娘做的?”
她沒起身,眼看著那下面發生的血腥,啟唇道:“沒什麼,就是前些日子晚上無聊便到處走了走,聽到見到一些不該聽和不該見的事情罷了。”
蝶赤點頭,未再說話。
她起身袖子一揮人便落到了地上,蝶赤緊隨其口。
二人不緊不慢的往那御書房的方向去。
這會兒天色漸晚,二人走到那御書房前是正巧便見那對面緩緩走來二人。
年獨酌手中搖著扇子,看見無憂便柔聲打招呼:“國師。”
無憂停下步子,打量了他一番,年獨酌見她打量自己調笑道:“國師這是看什麼?今日本王的穿著似乎哪裡不對?”
“沒什麼,此前沒把你放眼裡,今兒個便多看兩眼,打量打量一番。”
年獨酌被她這話逗笑了:“國師事務繁重,自然看不上本王,只是今兒個這麼突然,可是有什麼不對的?”
她沒往前走,但是卻看見了御書房燈火通明,而那御書房門前仍舊跪著一大批大臣,那領頭的便是劉涵。
她輕笑:“我此前以為劉涵隻手遮天,今兒個才知道,原來那晚告訴你的話你全不在意,有些事情六王爺此前已經做了,而且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聽著她那滿含著諷刺的話,年獨酌也是搖著扇子,不動聲色的回道:“國師這話說的本王有些不明白了,歸根結底,我們二人是一樣的人。您身為國師,能同一個王爺說出那樣的話來,想罷與本王也相差無多。至於劉涵,那日觀花宴的事情本王聽說了一些,劉涵栽了不虧…畢竟凡人和妖怎麼比…”
無憂回頭看他,眼睛裡面滿是冰冷,年獨酌比當年的白慕還聰明…
“劉涵這顆棋子用廢了,那下一個會是誰呢?”
他搖著扇子漫不經心道:“劉涵是廢了,可是這朝堂的人也仍舊擁護他…即便降職到巡撫,也仍舊改變不了,支援的大臣眾多。本王毫不擔憂,只差一個時機,至於三哥和四哥…本王從來不放在眼裡…”
她當真將年獨酌打量的特別徹底。
他聰明的簡直無語倫比。
若說當初的白慕可以坐到置身事外便能在朝堂有一足之地,已是駭然,那今日的六王爺便更加的優秀。
他可以讓所有大臣都覺得臣服在輔政大人的身下,可實則是在為他六王爺辦事。